吳斜拽住想打人的王胖子:“彆衝動,找路還得靠向導呢。”
氣的王胖子小聲嗬罵:“找了兩個向導,結果沒一個靠譜的……走岔了路,那個叫六子的也不知道幫忙修正……咳咳咳……咳……”
冷冷的風趁機灌了人一嘴,嗆的王胖子直咳嗽。
冷冰冰的感覺順著嗓子落進肚裡,像吃了一個冰坨坨,很是吸納了一些熱氣。
眾人順著順子指的路艱難的攀爬,一步一步的雪能沒到胸口,要不是有繩子拴著,說不準誰就半道埋雪裡找不著了。
王胖子看向順子的眼中逐漸帶上火氣,驅散了眼中的麻木,他們又走了不短的時間,但溫泉沒看到一點兒。
更重要的是,在順子的帶領下,他們似乎在原地繞圈。
吳斜看向那幾個位置構成個等邊三角形的雪包,應該沒那麼巧的,山上的雪包都是等邊三角形的吧?
但看著前邊順子信誓旦旦的帶著路的模樣,又不像是走錯了路。
正這麼想著,就看到順子往雪地裡一歪,一頭栽倒到了雪地裡,旁邊的六子則兔子一樣的躥了出去,三繞兩繞的,突然就在短短的路裡失去了蹤影。
顧不得去探究突然失蹤的向導,大家將順子圍起來,丟了一個向導可不能再丟第二個了。
王胖子氣炸了的抱怨兩個向導的不靠譜,罵完順子還陰陽了兩句悶油瓶。
吳斜撿起順子身上的繩頭,本該綁在六子身上的繩子,空落落的耷拉在雪地上。
四阿公應該不會容忍這樣的人,但吳斜看他,並沒有露出一副生氣的樣子,反倒是在安撫他的手下。
悶油瓶則在給順子喂酒,四阿公隊伍裡一個身子硬朗的漢子,在四阿公的要求下背上了順子。
悶油瓶帶著他們繼續在雪地裡朝著一個方向走,走著走著,隨著一道尖利的風聲呼號,吳斜發現景色突然就開闊了起來,像是從狹小的院子裡走了出來,六子的身形也重新出現在隊伍的前方。
吳斜恍然,剛剛他們確實是在原地繞圈,這事兒他在秦嶺有經驗,是鬼打牆。
拿著刀的六子似乎砍了什麼東西,此時在地上用刀刨雪坑。
六子刨坑的速度很快,當吳斜他們靠近的時候,雪坑裡的東西已經被掩埋了個七七八八。
吳斜低頭去看,隻看到一張雪白的臉,若不是露出的青紫色唇瓣,就真真的和白雪融為一體了。
左右看了一眼,還能看見雪地上殘留的點點暗沉血跡,但很快就被風雪掩埋了。
“賊他娘的,就你小子跑的快,你這是趕著殺人啊!”
王胖子指著雪坑裡的‘人’大呼小叫,雖然一看就知道那‘人’應當是死了許久了,但並不妨礙王胖子拿它找事兒。
六子隻是沉默的搖搖頭,安靜的往雪坑裡刨雪,填平了便要去前邊帶路。
王胖子拽著他不許人走,才從人口中撬出了一句話:“是雪惘,殺了它才能走出去。”
六子沒說的是,昏迷的順子做了釣雪惘的餌。
當然彆人也行,誰先昏迷誰是餌。
雪惘由死在雪山裡的人的不甘與怨憎彙集所化,它會附身在凍死者的身上在雪山裡徘徊。
它熱衷於將人困在一處,看走不出雪山的人變得焦躁、麻木、崩潰……
最後,和它一樣死在雪山裡。
當迷路者昏迷不醒,它就會從雪裡鑽出來捕食昏迷者的靈魂。
雪惘可以在雪裡隱藏的很好,想要殺死它,最好的時機就是在它現身捕食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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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長白山山靈:喲~!張家人帶隊上山啊,給你們找點小麻煩,活動活動身子骨。
新長白山山靈:好氣哦,隻能也隻敢借機找點兒小麻煩。
新長白山山靈甩鍋,睡覺):是天道的安排,和我無關,我根本就沒睜眼。
天道:……目的地都沒到,我安排什麼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