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人怎麼後脖子上也長頭發?都把人給掛起來了。”
王胖子拿刀砍了兩下,那‘頭發’意外的堅韌,正在猶疑是拿火燒燒還是剜個脖子的王胖子,被吳斜招呼著趕緊下來,彆做多餘的事情。
“等等,等我收了另一把木倉的。”
王胖子拋下屍體,噔噔噔的就在寬大的房梁上跑開了,看他此時身子靈活平衡感甚好的模樣,不乾這一行了,去馬戲團表演也能混口飯吃。
王胖子到底還是拿打火機燎了‘頭發’,放下去一個幸存者。
但這人也沒活多久,留下一個嘶啞變調的詞後,就死在了番子的木倉下,那木倉,還是王胖子撿了他的同伴後扔下來的。
華和尚用本打算送他一程的匕首,扒拉了一下幸存者吐出來的酸臭液體。
“沒有蟲子。”
將匕首在對方的衣服上擦了擦:“他剛剛在喊什麼?”
“背上,但變調的太厲害了,其他的我也沒聽懂。”吳斜蹲在地上,看華和尚給死屍翻身。
他也不是什麼精通客家話的學者,不過是去玩的時候跟當地人學了兩句,能聽到一點兒認識的詞已經是運氣好。
華和尚似乎想要將人給剝開,看看所謂的背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可沒忘記吊著這人的‘頭發’就是從後頸生出的。
吳斜不想看這種血糊糊的場景,便抬頭去看王胖子。
一眼之下,瞳孔不由的擴大:“胖子!!!”
他大概知道那個幸存者口中的背上是什麼意思了。
隨著番子的上膛抬手,王胖子一個扭頭和背後的白臉來了個眼對眼。
兩人的口鼻之間就差貼到了一起,可王胖子沒感受到任何溫熱的活人吐息。
白麵輕飄飄的貼在王胖子敦實的後背上,安靜的與王胖子對視著,仿若一眼千年,這就是‘他’所追尋的那片避風的安全港灣,這片港灣裡有著最為豐美的食物。
白麵嘗試著將自己的喜愛傳遞給‘他’所中意的,但偏偏有不長眼的要來打攪他們。
強光手電直愣愣的打到了白麵的臉上,氣得‘他’一個轉頭,一個塌鼻、深眼、麵部扁平的磕磣人臉展示在了眾人的麵前。
“夜……夜貓子……?”
“不像吧,這臉上也沒毛啊~!”
王胖子握著匕首,衝著下邊齜牙咧嘴的示意幾人開槍。
感受到心愛之人對‘他’的嫌棄,白麵怒氣滿格的張開了嘴巴。
能包含住整個人頭的嘴巴,大的不可思議,尖銳的獠牙足足有兩個指節長,一口下去,開骨吸髓。
……
混亂中,劈裡啪啦的槍響從陵宮裡傳出。
“嘰嘰喳——!!!嘰嘰喳——!!!”
六子站在屋簷上,看著展翅高飛、呼朋伴友的人麵鳥,不由得感慨:“這麼多年了,它們還是這麼團結。”
長白山地下的詭異生物們,有一個好習慣,它們從來不單打獨鬥。
吃飯時還要看看情況,間接性的兄友弟恭和平分配,但打架時從來都是並肩子上,打一個來一群,主打一個亂拳打死老師傅。
又慫又猖狂,又剛又欺軟怕硬,張家人也是和它們打過好多次,才讓它們記住了單個的張家人也不是它們打得過的。
比起蚰蜒的好記性,這些人麵鳥隔三差五的就需要收拾一頓,不然它們就要膨脹的以為,換個人自己就又行了。
說起人麵鳥,它們的羽毛,斂息效果很好,又輕又暖和,這些年張安芝不在,都沒人過來定時給它們薅毛了,如今看起來一個個都有點笨重了。
回頭在族裡發個任務,給小崽子們練手外加收集材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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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麵鳥:作為凶猛鳥類中的一員,曾經給西王母看家護院的後裔,人麵鳥絕不認輸!!!絕不接受人類圈養!!!
人麵鳥:除非實在打不過……
人麵鳥:嘰嘰喳,其實,這地下也挺暖和的,有溫泉有蟲子,時不時還能啃兩口彆樣的小點心。
人麵鳥:啥?張家的小崽子要組團過來!!!?
人麵鳥1號:族長,要不我們主動上供吧,隔三差五來一趟,太影響心情了,我家的小崽子已經焦慮的食不下咽了。
人麵鳥2號:對啊,對啊,聽到這個消息後我就開始掉毛,再這麼來幾回,我就不是族群裡最靚的鳥了。
人麵鳥3號:孩他爸你好好想想,想不出來,你就和小美說拜拜吧。
人麵鳥族長木著一張臉)嗬~!族群裡,我才是那個最大的冤種。
人麵鳥族長:憑啥隔壁的蚰蜒就是小的給老的上供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到我這兒,就是見天的調解家庭矛盾還不夠,還得接手這麼棘手的問題……
人麵鳥族長: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話說,那些見天發光的死蟲子,有沒有什麼材料是張家人看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