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罵了,他們的裝備也都在我們這呢,分開來了,兩邊都不好過。”
番子打了個圓場,免得回頭遇上了,情緒上頭發生衝突。
小三爺這個樣子,氛圍還是和平一點兒的好,彆把麵子扯破。
“切~!是啊,重的都是我們在背,遇事兒的時候,老頭子一行人就能跑的飛快,還有食物堅持到找到出口……”
王胖子不是很買賬,一路上險沒少遇,貨沒得手,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怨氣。
“吳斜小同誌啊,你要不要改個名改改命,你們叔侄是真的克胖爺我財運啊~!!!”
吳斜壓下麵色不好的番子,一臉訕笑:“不至於不至於,上回海底墓不還是賺了些的嗎?”
王胖子:“嗬,我隻能說是摸了個保底,付出與收獲根本不成正比,乾這一行,親自下地沒有大賺特賺,那就是虧了。”
“算了,我跟你個鋪子天天倒貼的青瓜蛋子說這乾啥,水燒開了,喝點熱乎的吧你。”
王胖子嘀咕了兩句,又覺得沒勁,自己就消了聲。
還有一隊狠人在墓裡,他不適合和自己的臨時隊友鬨得太僵,他可不想失了盟友被人逼著去趟路。
吳斜探頭往石頭外的上空看了看,好像自從走進這片溝渠,上邊的人麵鳥就不過來盤旋了。
吳斜呷了口熱水:“順子,現在左右無事,你將我三叔找你的事兒,仔細說說唄。”
順子也往外看了幾眼,確實沒發現什麼緊迫的危機。
“也行,我和你說說。”
四個人圍著風燈擠在一塊兒,不看周圍的環境,還頗有圍爐煮茶月下夜話的氛圍。
“那大概是一個月以前,你三叔混在我帶著的客人裡……”
“……”
“你三叔給了我一大筆錢,說要是人數對不上,那話就隻能傳給你一個人。”
順子看著吳斜咧嘴笑了笑:“說實話,我是真的沒想接這種一聽就麻煩的活的,但你三叔開的價格我也是真的拒絕不了,光定金就夠我給人當十好幾年的向導的。”
“走完這一趟,我以後也不會再進這麼深的山了。”
“雪女啊,我也是第一次見。”
“雪毛子在我們這兒,被視為神,我原本沒覺得它有什麼神性,隻以為是因為特性的原因被人恐懼,一代一代的傳來傳去就被套了個神名,但這一趟……嗬嗬……”
“我小時候,和父母在山裡躲過好幾年,稀奇古怪的事兒碰到過,後來帶人進山奇奇怪怪的人也見過,你們一說要進深山,目的我也就猜出了幾分。”
“我也是自持有幾分手段傍身,才敢帶著你們深入的,但沒想到第一個中招的反倒是我自己。”
“看來乾你們這一行的,沒幾分運氣和命硬還真是不敢到處跑。”
“你知道雪惘?”
順子點了一根煙提神,吞雲吐霧間舒緩著情緒:“猜出來了,我好歹也在這雪山裡討了這麼多年的生活,當時沒想到,事後複盤一下也就知道了。”
“再說了,既然有雪女,那有雪惘又有什麼奇怪的。”
順子吐出一口煙霧,露出一個有些古怪的笑意:“從跟腳來說,它們也算是一體雙生,同根同源。”
“所以啊,彆覺得雪女看起來柔弱,就想要冒犯,恭敬一點兒沒壞處的。雪惘喜愛絕望的靈魂,會花功夫炮製你,但雪女不會,它們出手乾淨利落很。”
“雪女不會折磨人,早死早超生,也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