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門的深處起了颶風,青與黑交織在一起,彼此攻伐侵占不休。
孽生邪詭如撲火的飛蛾,朝著上空義無反顧的奔去。
颶風撕裂身軀,血雨撒落大地。
被碾碎的能量核心被域外邪神所掠奪,一邊彌補自己一邊消耗青鸞。
之前還連連退縮的邪神,此時紛紛越過颶風的屏障,敲打著生線構成的牢籠,青色的蓮花內外爬滿了黑斑。
被青鸞扣住的域外邪神還保持著地錦的模樣,他一派閒適,風輕雲淡的似乎毫不擔憂自己的性命。
“以一己之力,對抗我們的三十七位神明,尊上是否太過狂妄了些?”
“嗬,真的是什麼垃圾臭蟲都敢自稱神明,你們也太不挑了些。”
青鸞對對方口中的三十七位沒什麼擔憂的,畢竟神明與神明的差距也很大,尤其是在對方的世界,位格和實力的等號得打上一個大大的叉,強大一些的邪詭奴役虐殺弱小的神明,更是隨處可見。
管它什麼個玩意,得了點兒神格碎片、權柄、本源的就敢自稱神明,雖然也真有那麼點不同的位格就是。
就現在這些看似再瘋狂進攻,實則苦著臉不敢跑的域外邪神,青鸞肯定裡麵至少有八成,都是被這個老貨下了陰招脅迫。
畢竟指望這些從絕望與憤恚中誕生的扭曲之靈,有什麼共同進退的情誼,還不如指望祂們自相殘殺的死絕更貼合實際。
許是沒看到自己想要的表情,‘青年’看了一眼彼此交握的手臂,笑嘻嘻的伸手去抱青鸞。
“彆這麼說嘛~!以後好歹也都是同類,再說了,我可是很中意尊上的~!”
‘青年’的突然貼近並沒有更多的觸碰到青鸞,萬千青絲纏在‘他’的身上,拽的‘他’像一隻提線木偶,不過這隻有著自己神智的木偶,並不願被人操縱。
黑色的線從‘青年’的身體,攀上束縛‘他’的線。
“尊上還真是生分啊~!”
‘青年’懶洋洋的拖著語調:“地凇他們就可以將您置於溫暖濕潤的血肉腹腔,您卻連一個擁抱都吝嗇於給我。”
‘青年’說著說著,神情變得好不委屈。
“明明,我也深深的愛著您啊~!絕對,比他們更在意您,了解您!”
‘青年’一指下方被糾纏到難以脫身的張百川:“我注視了您千年,陪伴了您千年,如何不比這些後來者更該得您親近?”
青鸞看著自說自話戲癮大發的‘青年’,隻是默不作聲的收緊了青絲。
‘青年’被勒的脖子一個後仰,但‘他’毫不在意的複位自己近乎折成九十度的脖頸,扯著青絲湊近青鸞,表情親昵的說著悄悄話。
“您看,您所在意的麒麟子也就這樣了,區區一些低級荒詭就應付的這般艱辛。”
“而這樣的荒詭,隻要我們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在我們的世界中,如我一般的神明也是繁星一般。您知道,當一個世界被徹底吞並的時候,會誕生多少新神嗎?”
“你們勞心勞力費儘手段的抵擋,真的好似那看不清差距的螳螂。”
“不過,尊上,我們的至高神也是很中意你的~!”
“我們和平相處,攜手共進不好嗎?世界那麼大,世界之外還有世界,您又何必畫地為牢自困於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