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上的舊傷隱隱作痛,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個魔鬼一樣的父親。
他喝得酩酊大醉,隨手抄起家裡的任何物品就往她頭上、身上亂砸。
“賤人!和你媽一樣下賤!”
“你再敢亂跑,老子就打斷你的腿!”
“穿這麼漂亮的裙子是要勾引誰!和你媽一樣不要臉!”
“你不是想勾引男人嗎!老子今天就讓所有人都瞧瞧你發騷的樣子!”
那天,她唯一一條裙子直接被那個男人撕碎,連同內衣一並扯了下來。
她哭著跪在地上求饒,可他還是扯著她的頭發,把她拽到了院子裡。
“賤貨!我倒要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到處勾引男人!”
她緊緊地護著胸口,卑微地趴在地上,縮成一團。
嘴裡不住地求饒:“爸,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不會再穿裙子了,您彆打我了,求您了。”
可陷入瘋狂的男人如何聽得到她的求饒。
她越哭,越卑微,他打得越狠,罵得越難聽。
他把當年被她媽媽拋棄的恨意全部傾注在她身上。
仿佛打罵羞辱的不是他的女兒,而是那個跟野男人跑了的賤女人。
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宋家的兒女見狀,笑得前仰後合,不住拍手叫好。
仆人們也在一旁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她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隻覺得耳畔嗡嗡直響。
身上的疼痛連成了一片,到最後,她竟不再躲閃。
就像一隻破爛的木偶,毫無生氣地任由他淩辱打罵。
也不知過了多久,被鮮血模糊的視線中,是推開人群向他跑來的宋易安。
他一腳踹開了還在毆打她的男人,脫下外套,將她緊緊地護在懷中。
她能感覺到他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胸腔劇烈起伏,似乎是在怒吼。
可她什麼都聽不清了。
她隻記得那件外套,是那麼溫暖,遮住了她這些年所有的不堪。
那一年,她才15歲。
而那個男人,也是她從小到大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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