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溪明白過來,她指的是宋易安。
她自嘲地勾了勾唇。
怎麼可能甘心呢?
那畢竟是她傾注了十幾年心思的男人。
她把一顆心完完整整都丟在了他身上。
如今驟然撤離,整個心仿佛都空了一樣。
這些天,她每次想起這些天發生的事,空蕩蕩的心臟都像是被大手緊緊捏住。
勒得她無法喘息,更痛得要命。
仿佛下一刻就會被捏得粉碎。
她當然不甘心……
可這一切,都和姚玉欣無關。
她是宋易安的繼母,是宋家正兒八經的太太。
他們倆從小就被這個女人打罵羞辱,即便後來他們進入了公司。
依舊被她那一派勢力打壓得苦苦掙紮。
如今,宋易安雖然坐上了繼承人的位置,卻還是要和姚玉欣一派暗中抗衡。
可以說,姚玉欣從一開始就站在他們倆的對立麵。
一直都是。
所以許溪不明白她突然找自己做什麼。
姚玉欣見她不回答,也不心急,繼續說道:“同為女人,我還是很同情你的。”
“被心愛的男人拋棄,對方卻轉頭愛上了富家千金;鞠躬儘瘁地為他效力,翻回頭卻被人家丟到瀕死的分公司。哎,情場職場雙雙失利,又攤上這麼一個畜生的爹,還真是難為你了……”
許溪抿唇不語,她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敵人”同情了,而且對方說的還是事實。
她聽完這番話都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真是太可憐、太難看了。
“許溪,你是個聰明人,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
姚雨欣聲音很低,可語氣卻高高在上:“我確實看不慣你和宋易安,也恨不得你們自生自滅,但你和他終究是不同的。他是我老公亂搞出來的賤種,我恨他天經地義。但你不一樣,我討厭你,隻是因為你和宋易安好,你和他捆綁在一起,我就看你不順眼。”
她走到許溪麵前,凝視著她的眼睛:“但現在不一樣了,你都被宋易安那樣戲耍了,應該能看清他的本質了吧?他和他爸一樣,都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生!嘴上說得光鮮亮麗,可做的事卻肮臟又自私,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拋下一切,犧牲一切。這樣的男人,難道你還要繼續跟著他嗎?”
許溪抬眸與她對視,下意識問了句:“你想做什麼?”
姚玉欣勾起唇角:“當然是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財富、權利,以及整個廣泰集團。”
“可宋爺爺已經把股份給了宋易安。”
“那又怎樣?”姚玉欣嗤笑一聲:“他隻是握有最大的股份,卻並不是絕對控股,我還有機會,哦,不對……”說到這她頓了頓,抬手整理了一下許溪淩亂的鬢角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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