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山臉色慘白,他知道徐墨辰在懷疑什麼。
“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他強裝鎮定,卻不敢直視徐墨辰的眼睛。
徐墨辰冷笑一聲,將燒紅的火鉗靠近趙文山的腳底:“不知道?沒關係,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趙文山發出一聲慘叫,一股焦糊味彌漫開來。
“我說!我說!”他崩潰地大喊,“是…是蘇家…是蘇家讓我這麼做的!他們…他們想控製你!”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出現在房間裡。黑衣保鏢。
“徐少爺,跟我走吧。”他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感情。
徐墨辰冷笑:“走?去哪?”他按下手中的遙控器,房間裡響起一段錄音——正是剛才趙文山招供的內容。
“想要這錄音,就告訴我,誰派你來的!”
黑衣保鏢沉默片刻,留下一個爆炸性的信息:“三年前你在邊境失蹤時,是有人把你從火場拖出來的——那個人,不是你爸。”說完,他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徐墨辰回到房間,一把撕開玉佩的夾層,裡麵掉出一卷微型膠卷……
徐墨辰猛地衝回房間,仿佛身後有無數厲鬼追趕。
他顫抖著手,用刀片沿著玉佩的縫隙,一點點刮開那層看似天衣無縫的偽裝。
終於,“哢嚓”一聲,玉佩裂開,一卷微型膠卷掉了出來,輕飄飄地落在地毯上,卻像一顆炸彈在他心中爆炸。
他迅速找到放映設備,將膠卷放入。
昏暗的光線下,一幕幕塵封的畫麵浮現:年幼的他,滿臉淚痕,抱著一個渾身燒傷的女孩,聲嘶力竭地哭喊著。
女孩的皮膚焦黑,已看不清原來的模樣,隻有那雙緊閉的眼睛,似乎還殘留著一絲絕望。
畫麵一轉,一個穿著軍裝的女人出現在鏡頭裡,身姿挺拔,麵容冷峻,是葉雨馨的母親!
徐墨辰的心臟仿佛被一隻大手攥緊,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全身。
而就在不遠處,站著另一個“自己”——與他有著相同的麵容,卻眼神空洞,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
徐墨辰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終於明白,自己不是真正的徐墨辰,而是一個替身,一個被精心挑選、被強行植入記憶的“容器”。
真正的徐少,早就死於那場大火,而他,是被選中來填補空缺的棋子。
他的人生,他的記憶,他的情感,全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他顫抖著關掉放映機,黑暗再次籠罩房間,也籠罩了他的內心。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和恐懼,想要呐喊,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
蘇淩月,蘇家……
“墨辰,你在房間裡嗎?我給你安排了心理疏導,專家已經在客廳等候了。”門外,傳來蘇淩月溫柔的聲音,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入他的心臟。
徐墨辰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我沒事,淩月,我這就來。”
徐墨辰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湧的怒火與恐懼。
很好,既然所有人都想看他演戲,那他就陪他們好好演一場!
他扯出一個略帶疲憊的笑容,打開房門,果然看到蘇淩月正站在門外,一臉關切地望著他。
“墨辰,你臉色不太好,彆硬撐著。專家已經在客廳等候,我們去看看吧。”蘇淩月走上前,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動作自然得仿佛他們真的是一對恩愛的情侶。
徐墨辰沒有拒絕,任由她挽著自己走向客廳。
他注意到蘇淩月的指甲修剪得精致,指尖泛著淡淡的光澤,就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隨時準備給他致命一擊。
客廳裡,一位頭發花白的心理醫生正襟危坐,戴著金絲邊眼鏡,顯得專業而又沉穩。
徐墨辰的目光掃過醫生手中的文件夾,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徐少,你好。我是李醫生,很高興能為你提供心理疏導。”李醫生站起身,向徐墨辰伸出手。
徐墨辰象征性地握了一下,便在沙發上坐下。
他裝出一副困惑而痛苦的表情,開始向李醫生講述自己如何被噩夢纏繞,如何分不清現實與回憶。
“我總是夢到一些奇怪的畫麵,火光,哭喊,還有一張模糊的臉……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童年,我感覺我的記憶是混亂的,是被人篡改過的!”徐墨辰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真的陷入了崩潰的邊緣。
李醫生耐心地引導他,詢問他夢境的細節,以及他對這些畫麵的感受。
徐墨辰則巧妙地將話題引向“童年創傷”和“記憶混淆”,暗示自己可能患有某種精神疾病。
“李醫生,你說有沒有可能,我的記憶被人為地修改過?或者說,我把彆人的記憶當成了自己的?”徐墨辰故作天真地問道,
李醫生微微一愣,隨即笑了笑:“徐少,你的想法很有趣。但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這種可能性很小。不過,為了更好地了解你的情況,我需要查看一下你的腦波記錄圖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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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辰心中一喜,暗道魚兒上鉤了。
他知道,隻要能拿到腦波記錄圖譜,就能找到真相的線索。
接下來的時間裡,徐墨辰配合李醫生完成了各種測試。
他時而表現出焦慮不安,時而又陷入沉默,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精神脆弱、急需幫助的病人。
在測試的間隙,徐墨辰注意到李醫生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著一幅複雜的腦波圖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