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把所有備用服務器裡的加密檔案,全部導入公共區塊鏈。”
李浩傑猛地抬起頭,
徐墨辰沒有絲毫猶豫,他點了點頭,語氣平靜而決絕:“他們怕名字存在,我們就讓名字活在光裡。記住,現在不是藏數據,是散火種。”他知道,陳硯用生命點燃的火焰,不能熄滅,而要讓它在更廣闊的天地間燃燒。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枚古樸的銅鑰匙,遞給站在一旁的周晚:“去工人新村小學舊禮堂,那裡有他留下的第二道防線。”
與此同時,葉雨馨獨自一人回到了童年故居。
這座老房子,承載了她太多的回憶,也隱藏了太多的秘密。
她穿過空蕩蕩的房間,來到曾經的書房,熟練地打開牆上的暗格。
裡麵靜靜地躺著幾頁未被燒儘的日誌殘頁。
她拿起殘頁,借著微弱的月光,仔細地閱讀著上麵的文字。
字跡娟秀而有力,是她母親葉燃的筆跡。
“x0不是一個人……是每一代第一個敢說‘我不怕’的孩子。”
葉雨馨的身體猛地一震,仿佛一道電流穿過全身。
她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畫麵,七歲那年,母親葉燃帶著她走進地下室,讓她把手按在一盞熄滅的油燈上。
“疼的時候要點火”,原來不是安慰,是喚醒儀式。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母親的良苦用心,明白了自己肩上的責任。
當晚,葉雨馨打開直播鏡頭,麵對著無數觀眾,她緩緩拿起一把剪刀,剪下一縷烏黑的長發,投入麵前的火盆。
火焰瞬間吞噬了她的頭發,發出劈啪的聲響。
她的眼神堅定而決絕,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
“我叫葉雨馨,我不是特工,也不是千金——我是被燒過的人。”
彈幕瞬間被同一句話刷屏:“我們也是。”
在城市的另一端,廢棄的地下防空洞內,阿光正帶領著守火人舉辦首場“無名夜話”。
參與者需蒙眼入場,在黑暗中尋找自己的位置。
他們用炭筆在牆上寫下最不願提起的記憶,再親手點燃紙條投入鐵爐。
火焰在爐膛中熊熊燃燒,吞噬著那些痛苦的記憶,也溫暖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突然,一個少年寫完後,身體開始劇烈地抽搐,口中呢喃出一串冰冷的編號:“x7γ……任務失敗……清除啟動。”
阿光臉色驟變,他立刻認出,這是當年實驗體通用的終止語。
他立刻封鎖了所有的出口,防止少年做出任何過激的行為。
他讓所有人用林昭教的兒歌頻率輕聲哼唱——那首熟悉的旋律,仿佛有著某種神奇的力量,能夠安撫人心,驅散恐懼。
少年漸漸平靜下來,呼吸也變得平穩,隻是眼角滑落一滴藍灰色的淚滴。
與此同時,李浩傑監測到周邊三個街區的電力出現微弱的共振,仿佛城市神經末梢正在蘇醒。
周晚手持銅鑰匙,在夜色的掩護下,來到了工人新村小學舊禮堂。
她深吸一口氣,將鑰匙插入鏽跡斑斑的鎖孔。
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禮堂地板上的一塊木板緩緩打開,露出一個通往地下的密室。
密室裡,一台老式膠片放映機靜靜地擺放在桌子上,旁邊放著一箱手繪幻燈片。
周晚拿起一張幻燈片,看到上麵寫著幾個大字:《火是怎麼來的》。
她將幻燈片裝入放映機,按下播放按鈕。
畫麵亮起,竟是上世紀九十年代一群孩子圍坐篝火講故事的真實影像。
孩子們稚嫩的臉龐上,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希望。
其中一個小女孩舉著火把,大聲說道:“隻要還有人願意聽,火就不會死。”
周晚的眼睛濕潤了,她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更令人震驚的是,畫麵一轉,角落裡坐著的指導老師,赫然是年輕時的陳硯。
她連夜召集了附近的居民,讓他們觀看這些珍貴的影像資料。
有人認出了畫麵中自己失蹤多年的姐姐,“她沒走,她是去點了彆人的燈。”
就在人們沉浸在感動和希望之中時,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政府檔案局的外圍係統……
趙文山如同幽靈般潛入政府檔案局外圍係統,指尖在鍵盤上飛舞,一行行代碼在他的操控下化為冰冷的指令。
他的目標隻有一個:激活“焚憶協議”的最終指令——定向電磁脈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