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便衣男子的身影漸漸出現,他們動作乾淨利落,剪斷燈芯,就像在完成一項枯燥乏味、不斷重複的任務。
他們的包上印著“市心理乾預中心”的字樣,那字體就像冷漠的宣言,想要把真相和記憶埋葬在無聲的鐵盒裡。
而小螢則在火憶堂地下節點召集技術小組,昏暗的燈光將她的臉照得如同意誌的象征。
在播放阿福截獲的市政會議錄音時,她麵前的屏幕仿佛為迎接某種變革而亮起。
從錄音裡聽到“溫控管理”這個詞時,她手指翻動著城市地圖,上麵標記著各處最近被拆除或受到乾擾的民間點火地點。
“他們讓我們活著,但不許我們發光。”她突然強調自己的決心,提議實施逆向登記計劃,利用係統反向植入真實數據流,這就像是隱秘革命的初步探索。
林昭一開始對這個計劃表示懷疑,然而,當小螢展示出已經滲透進三個街道辦月報模板的成果後,他眉頭舒展,
與此同時,陳小滿從疾控中心的內部線人那裡得知了xγ清除劑的城市投放計劃。
在校園裡,周晚舟和她設計的對照實驗就像一艘孤獨的船駛入了未知的水域。
她記錄下課堂上學生們講述創傷記憶的頻率下降的數據,上傳到“火種網”鏡像站,同時把紙質報告寄給媒體記者。
在附言中她宣稱:“彆等熱搜,真相需要自己發芽。”
而在高級會議室裡,沈知節麵對多位官員要求取締紀念館的聲音,他沉默了片刻,打開投影儀,展示了葉雨馨在留言簿上寫下的“我還活著”的監控畫麵。
那畫麵就像一部生動的反叛電影,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他直言道:“一個死人不該留下字跡,但如果她說她還活著,我們是不是該問問,是誰一直想讓她閉嘴?”
沈知節走向林昭,鄭重地遞上加蓋公章的《臨時文化保護許可》,說:“撐三個月,我爭取永久立項。”林昭接過文件的那一刻,信任與行動交織的旅程就此開始。
夜色漸深,城市的喧囂卻未曾停歇。
葉雨馨的目光如充滿未知期待的湖泊,隨風波動,靜靜地掃過紀念館外圍,仿佛一切都在醞釀之中。
她轉身走進黑暗,目光堅定,未來在腳下悄然展開。
一步一步,朝著既定的計劃前行,一切都在等待燃燒。
那微光漸漸彙聚成她心中跳動的明燈,隱秘地閃爍著,宣告著某種不滅的覺醒。
她輕輕抬手,風聲如低聲囈語,儘管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卻刺痛人心。
時間如潮水般流淌,洪流中的每一個瞬間都交織成她內心深處的火焰,隱藏在紀念館之下的未解謎團,正等待著未來的新生。
未燃油燈的秘密,給了她無儘的追尋勇氣,而這一切仍在夜色中延續。
她低聲呢喃:“火焰不滅,它始終在我們的指尖蔓延。”此刻,她決定前行,邁向探索未知的時刻。
葉雨馨堅定地走進夜色,仿佛是一種預言的傳承,一條似乎永無止境的小路通向她心中的光明之地。
人們來來往往,城市沉沉睡去,火焰總會喚醒一切。
空氣中,她的每一步都如輕柔的呢喃掠過。
夜色掩蓋不了火種,它隻會在風中繼續傳承。
深夜,葉雨馨撬開紀念館地下室鐵門,塵封多年的值班室在她眼前逐漸顯形。
空氣中彌漫著塵土和舊木的味道,仿佛時間在這裡停滯了許久。
她緩步走進去,目光在角落油桶旁的藍焰燈上停留。
那盞未點燃的燈,靜靜立在那兒,燈座上刻著極小一行字:“留給記得怎麼哭的人。”她的心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顫抖著取出火柴,卻遲遲未劃。
窗外的雨聲驟密,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將牆麵照得雪亮。
牆上貼滿了泛黃的紙條,全是當年失蹤者家屬留下的尋人啟事殘頁。
她的手指微微觸碰那些紙條,觸感粗糙,仿佛能感受到當年他們的絕望和希望。
其中一張紙條寫著:“葉燃,你女兒回來找你了。”她背靠牆壁緩緩滑坐,淚水終於不受控製地落下,滴滴答答地落在泛黃的紙頁上,模糊了字跡。
而此時,千裡之外的徐墨辰正坐在平房屋頂,望著星空,輕輕哼起《小火苗》的旋律,眼神中帶著淡淡的哀傷。
他低聲道:“你忘了我們曾說過,永不熄滅的火苗,會在最黑暗的時刻燃燒。”葉雨馨緊握著火柴,仿佛聽到了那遙遠的低語,淚眼模糊中,她終於劃下了火柴。
葉雨馨猛地劃下火柴,那小小的火焰在黑暗的地下室裡跳躍著,映照出她臉上的淚痕和那盞老舊的藍焰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