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辰立刻黑入徐宅的醫療係統,調取近半年的“健康報告”掃描件。
他將每一份報告的簽名放大,逐幀分析筆跡的細微變化。
每一筆的起始壓力,竟然都驚人的一致!
這絕不是自然書寫,而是摹仿!
有人在替徐老太爺簽字!
徐墨辰眼中寒光一閃,迅速將所有證據打包,附上一行字:“趙叔,你簽了二十年的名,累不累?”匿名發送至紀委官網舉報通道,隨後徹底刪除電腦中的所有副本,不留一絲痕跡。
當晚,徐宅毫無預兆地停電了。
漆黑的夜幕如同一個巨大的黑洞,吞噬了一切光亮。
監控係統全部失效,仿佛一隻無形的大手,抹去了所有證據。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趙文山緩緩放下手中的筆,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嗬……”他低聲說道,“看來,有人開始坐不住了。”
冰冷的鐵鏽味兒仿佛帶著倒刺,一寸寸刮過徐墨辰的喉嚨。
他強忍著胃部翻江倒海的不適,用礦泉水拚命漱口,試圖衝刷掉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阿福遞上一杯熱茶,擔憂地看著他:“辰哥,你沒事吧?要不咱們還是去醫院看看?”
徐墨辰擺擺手,眼神卻陰沉得可怕:“不用,死不了。把東西給我。”
阿福小心翼翼地將一個密封袋遞過去,裡麵裝著從他體內提取出來的存儲卡。
電腦屏幕亮起,一段段數據流快速閃過。
徐墨辰緊盯著屏幕,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很快,一份份偽造的病曆模板被還原,那些冰冷的文字,如同利刃般刺痛著他的神經。
更讓他怒火中燒的是那份標注著“備用方案:若徐墨辰覺醒,則啟動‘焚心計劃’”的文件。
誘導自首?製造雨馨遺物?散布虛假死亡地點?
好一個“焚心計劃”!他們竟然想把自己逼瘋!
徐墨辰猛地攥緊拳頭,指關節泛白。
他想起那根寫著“這次彆蓋煙”的火柴,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就在利用他對雨馨的感情,一步步將他引入深淵。
“辰哥,你看這個。”阿福突然指著屏幕說道。
徐墨辰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所有模板頁腳都印著一串數字代碼。
“這是什麼?”他皺眉問道。
“我破解了一下,是經緯度坐標。”阿福解釋道,“而且,這些坐標連起來,好像是……一些建築的輪廓圖。”
徐墨辰的心臟猛地一跳。
他仔細觀察著那些輪廓圖,逐漸辨認出它們的身份——那是一座座被強拆的老建築!
雨馨!這些是雨馨留下的線索!
她把真正屬於她的痕跡,藏在了最不起眼的地方!
徐墨辰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他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個暴雨傾盆的夜晚。
他一定要找到雨馨,他一定要弄清楚所有真相!
就在這時,電視屏幕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蘇淩月。
“蘇淩月要乾什麼?”阿福疑惑地問道。
徐墨辰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盯著電視屏幕。
隻見蘇淩月站在記者麵前,神情平靜而決絕:“我在此宣布,解除與徐家的婚約。”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蘇小姐,請問您解除婚約的原因是什麼?”記者們紛紛舉起話筒,爭先恐後地問道。
蘇淩月淡淡一笑,繼續說道:“同時,我決定將個人名下三處房產捐出,用於建設‘城市記憶紀念館’。”
現場一片嘩然。誰也沒想到,蘇淩月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蘇小姐,您這樣做,不怕得罪徐家嗎?”一個記者問道。
蘇淩月抬起頭,目光堅定:“有些真相,不該隻靠火柴照亮。”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會場,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的記者。
徐墨辰看著電視屏幕,他原本以為蘇淩月隻是一個被利益驅使的女人,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
“辰哥,這個蘇淩月,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阿福疑惑不解地問道。
“不知道。”徐墨辰搖搖頭,說道,“但她肯定知道些什麼。”
與此同時,一家咖啡館裡,蘇淩月秘密約見了陳默。
“陳記者,東西我已經帶來了。”蘇淩月將一個加密u盤放在桌上,推到陳默麵前。
陳默接過u盤,眼神中充滿了期待:“這是什麼?”
“這是我在徐宅保險櫃最底層找到的。”蘇淩月說道,“密碼是‘yx1995’——她的入學號。”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不是好人,但我也不願再當幫凶。”
陳默看著蘇淩月,心中充滿了疑惑。他不知道蘇淩月為什麼要幫他
另一邊,一間廢棄的化工廠裡。
黑衣保鏢手持新型信號探測儀,正在仔細搜尋著任何殘留的數據。
他麵無表情,動作精準而機械,仿佛一台冷酷的殺戮機器。
然而,他並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鍋爐房通風口,一台舊收音機正靜靜地擺放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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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台收音機是孫秀蘭改裝的,它不僅能播放戲曲錄音,還能將周圍的聲波轉化為摩斯密碼,傳遞給周正。
孫秀蘭每天定時播放戲曲錄音,掩蓋著她傳遞信息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