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錚倚靠著牆壁,腹部血流如注,染紅了身下的地麵。
他臉色慘白,嘴唇乾裂,但眼神卻依然堅定。
他用儘最後的力氣,舉起手中的槍托,狠狠地砸向牆角的監控探頭。
玻璃破碎的聲音,在空曠的通道裡回蕩著,顯得格外刺耳。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枚小小的u盤,那是他拚死也要送出去的情報。
他艱難地抬起手,將u盤塞進通風管道的縫隙裡,然後用顫抖的指甲,在牆麵上刻下幾個歪歪扭扭的字:“指紋→戒指→基金會海外信托”。
這幾個字,是他最後的遺言,也是他能為正義所做的最後一點貢獻。
通訊頻道裡,突然傳來阿福的聲音,帶著一絲驚喜:“我們收到信號了!”
趙錚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娘……這次我沒躲……”他喃喃自語,聲音越來越微弱,直到徹底消失。
他的瞳孔逐漸渙散,生命的光芒也隨之熄滅。
十分鐘後,韓越帶著隊員趕到這裡。
趙錚的屍體尚溫,右手依然緊緊地握著配槍,槍口指向通往地麵的階梯。
他用自己的生命,守護著最後的秘密。
夜幕降臨,城市籠罩在一片壓抑的黑暗之中。
市電視台的直播廳裡,燈火通明。
葉雨馨站在鏡頭前,神情肅穆,目光如炬。
她身後的巨大屏幕上,滾動播放著dna報告、清除名單,以及那段被塗抹的簽名視頻。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摘下麵具,露出了那張絕美而堅毅的臉龐。
“我不是叛逃者,”她直視著鏡頭,聲音清冷而堅定,“我是唯一活著的證人。”
她的話語,像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引爆了整個網絡。
隨即,她公布了一條驚人的情報——蘇淩月即將被滅口!
這條消息,如同颶風般席卷了整個網絡,引發了全網追蹤。
警方迫於巨大的輿論壓力,不得不重啟“99火災案”的複查程序。
陳伯庸連夜提交了當年批文的原件,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一時間,社交媒體徹底爆燃,“讓火說話”的話題,以驚人的速度登頂熱搜。
多地的老人們自發組織“記憶守夜”,他們手捧著蠟燭,聚集在廣場上,一遍又一遍地哼唱著那首淒涼而悠遠的《月兒明》。
歌聲,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喚醒了人們心中沉睡的正義。
一艘貨輪的艙室內,燈光昏暗。
周正戴著老花鏡,神情專注地操作著一台精密的顯微設備。
他正在用顯微剝離技術,小心翼翼地解析著那枚燒焦的火柴頭。
經過漫長而細致的工作,他終於成功地將火柴頭內部的木質芯層剝離開來。
在他的努力下,隱藏在其中的微型膠卷,終於露出了真麵目。
周正將膠卷放入掃描儀,屏幕上逐漸顯現出一份標注著“星辰計劃”的終端名單。
名單上密密麻麻地排列著一個個名字,涵蓋了六國政要、商界巨頭,以及三位匿名的華裔女性。.q.”。
周正迅速比對了基金會曆年的資金流向,發現一筆以“文化傳承基金”名義彙往南美某離岸賬戶的巨額資金,收款方的簽名縮寫,正是.q.。
他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猛然抬起頭,喃喃自語:“這不是家族鬥爭……這是一張跨國網。”
深夜,海風呼嘯。
徐墨辰獨自一人坐在碼頭廢棄的燈塔上,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低沉的轟鳴。
他將那半枚燒熔的梅花發卡置於掌心……深夜,徐墨辰獨自坐在碼頭廢棄的燈塔上,海風呼嘯,衣角隨風飄動。
他把那半枚發卡放在掌心,金屬的溫度冰冷刺骨,仿佛能穿透皮肉,直達靈魂深處。
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陣陣轟鳴聲,仿佛在訴說著無儘的蒼涼與悲憤。
手機的震動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周正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帶著些許急切:“少爺,美國聯邦調查局剛剛通報,‘.q.’疑似是‘梅清梧’,她曾擔任國際兒童權益觀察團主席,二十年前因調查人口販賣失蹤。”
徐墨辰閉上眼睛,嘴角泛起一絲冷酷的冷笑:“所以,我媽媽跪著道歉的人,不止葉母……還有一個叫梅清梧的女人。”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個字都仿佛帶著難以言喻的憤怒和痛苦。
鏡頭拉遠,燈塔頂端的微光在這一刻似乎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