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比對了徐墨辰小學體檢檔案與基金會dna庫,發現了一個致命的矛盾:2005年後所有樣本y染色體端粒長度突變縮短。
“這不可能自然發生……除非你在某段時間被‘暫停’過生命進程。”周正的聲音顫抖著,像是發現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情。
徐墨辰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努力回憶著童年的記憶,卻發現其中有一段空白。
他隻記得那是一場突如其來的高燒,他昏迷了整整三個月,醒來後,世界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
“你十歲那場高燒昏迷三個月——根本不是病,是他們在轉移意識!”周正終於說出了真相。
轉移意識……
徐墨辰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直衝頭頂。
他終於明白了,他並不是真正的徐墨辰,或者說,他隻是一個被篡改、被複製的“原體”,而真正的徐墨辰,早已被替換,被抹去!
他想起母親臨終前的話:“阿辰,閉眼時看見的光,才是真的。”
那麼,他閉上眼睛,看見的又是什麼?
是無儘的黑暗,還是虛假的幻影?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世界仿佛靜止。
在另一邊,葉雨馨選擇直麵真相。
臨時搭建的新聞發布會現場,鎂光燈閃爍,記者們翹首以盼。
葉雨馨站在台上,身後巨大的屏幕上滾動播放著“星辰之家”受害兒童的名單,每一個名字都代表著一個被摧毀的家庭,一段被扼殺的童年。
記者提問環節,氣氛緊張而肅穆。
突然,葉雨馨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她抬起手,摘下了墨鏡,摘下了假發,露出了她真實的容顏。
“各位認識葉家大小姐嗎?”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卻如同驚雷般在整個會場炸響。
“我現在告訴你們,她八年前就在一場車禍中死了。而我,是被訓練來頂替她的人。”
閃光燈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將她的臉照得雪亮。
她沒有絲毫畏懼,目光堅定地注視著鏡頭。
“但我今天選擇不再扮演任何人。”
她平靜地說完這句話,全場一片嘩然。
而徐墨辰站在城市一棟高樓的樓頂上,俯視著腳下喧囂的城市。
霓虹燈閃爍,車水馬龍,一切都顯得那麼虛幻而陌生。
他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一條匿名信息彈了出來:
“遊戲開始了……”
徐墨辰眯起眼,將手機屏幕上的坐標死死印在腦海裡。
北緯21°18′……不會響的鐘樓?
這謎語般的指向,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陰謀氣息。
他五指緩緩收攏,將掌心的生物密鑰握緊,那微微發燙的觸感,仿佛是母親在黑暗中傳遞給他的最後指引。
他抬頭,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肺部如同被刀割般疼痛,卻讓他更加清醒。
原本盤踞在城市上空的烏雲不知何時已經散開,一輪皎潔的明月懸掛在天空中,銀色的光芒傾瀉而下,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也照亮了他眼中熊熊燃燒的複仇火焰。
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鐘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卻詭異地無法傳到他的耳中。
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屏住呼吸,等待著他做出選擇,等待著下一個敢於打破沉默的靈魂。
徐墨辰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喃喃自語:“真正的05……我來了。”
他轉身,毫不猶豫地走向樓頂邊緣,縱身一躍而下。
獵獵風聲在他耳邊呼嘯,樓下的燈光在他眼中迅速放大,但他卻絲毫沒有畏懼。
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次跳躍,更是一次對命運的宣戰!
南礁海域的浪濤如野獸般咆哮,漆黑的海麵下暗流湧動,吞噬著一切膽敢靠近的船隻。
徐墨辰緊握著遊艇的舵盤,任憑冰冷的海水拍打在臉上,眼神卻堅定如鐵。
掌心的生物密鑰,仿佛一塊燒紅的烙鐵,隨著遊艇逐漸逼近坐標位置,溫度也越來越高,灼得他幾乎無法握持。
母親臨終前的囈語,如同魔咒般在他腦海中回響:“彆信會哭的鐘……它哭的時候,你在睡……”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導航儀突然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屏幕瞬間變成一片雪花。
徐墨辰咒罵一聲,抬頭望去,隻見濃厚的霧氣如同巨獸般從四麵八方湧來,瞬間吞噬了整片海域。
能見度幾乎為零,仿佛置身於一片混沌之中。
唯一能辨彆的,是遠處礁石上矗立著的一座鏽跡斑斑的鐵塔。
那是一座鐘樓,但卻殘破不堪,頂端不知所蹤,隻剩下光禿禿的鋼鐵骨架。
最令人觸目驚心的是,懸掛在塔內的銅鐘,竟然裂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仿佛被某種恐怖的力量硬生生撕開了聲帶。
徐墨辰的心跳猛然加速,他用力踩下油門,遊艇如離弦之箭般衝向那座孤零零的鐘樓。
遊艇重重地撞擊在礁石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徐墨辰顧不得查看船隻的損傷,縱身跳上岸,海水瞬間濕透了他的衣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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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望去,隻見通往鐘樓的台階上,刻著一些極其細小的編號:x05。
x05……這個代號代表著什麼?
與此同時,在遠離南礁海域的一間臨時安全屋內,葉雨馨正冷冷地審視著坐在輪椅上的梅清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