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乾淨利落地製服了兩名保安,然後低聲對李浩傑說道:“徐少讓我來接應你……”
他頓了頓,”
李浩傑愣住了,他疑惑地看著陳岩,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陳岩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我少年時被植入虛假記憶,在拳擊隊生活了十年……直到某次頭部重擊,才觸發了一些碎片的回憶……”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充滿了迷茫和痛苦:“現在我不知道誰是我……但我知道該站哪邊。”
他拍了拍李浩傑的肩膀,眼神堅定地說道:“走吧,我們沒時間了。”
“徐墨辰,你確定要這麼做嗎?”葉雨馨的聲音,在空曠的廢棄醫院裡回蕩著。
徐墨辰緊緊地握著拳頭,”
葉雨馨點了點頭,她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地看著徐墨辰:“我在濱海療養院等你,b區地下七層,共鳴矩陣……”
她頓了頓,突然話鋒一轉:“小心蘇淩月。”
徐墨辰皺了皺眉,他知道葉雨馨一定察覺到了什麼。
“我會的。”他簡短地回答道。
“我在濱海碼頭等你,韓越會接應你,記住我們的計劃。”葉雨馨一字一句的囑咐道。
徐墨辰看著葉雨馨,
葉雨馨擺了擺手,轉身走向黑暗。
葉雨馨站在濱海碼頭的凜冽海風中,任憑鹹濕的空氣裹挾著海腥味撲麵而來。
城市的光輝在她背後織成一片迷離的光網,襯得她左頰那道淺淺的疤痕愈發清晰。
指尖摩挲著那抹凹凸,那是她作為“08”的勳章,也是她與過去訣彆的證明。
忽然,一陣急促的震動打破了夜的寧靜。
葉雨馨掏出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信息。
“彆信戴鐲子的女人——她已經不是她了。”
文字下方,附著一張觸目驚心的x光片:蘇淩月精致的顱骨之內,赫然嵌著一枚猙獰的蝶形芯片,正與遠處那座孤零零的鐘樓同步著某種詭異的脈衝。
葉雨馨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瞬間竄遍全身。
她猛然抬頭,望向遠處那座沉默的鐘樓。
在她的視線裡,那座本該靜默的龐然大物,竟似輕輕晃動了一下,仿佛一隻蟄伏的巨獸,正緩緩睜開雙眼。
她咬緊牙關,將手機緊緊攥在手心,眼神複雜難辨。
韓越已在船舷邊等候多時,見她遲遲未動,沉聲喚道:“小姐,時間不多了。”
葉雨馨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疑慮與不安,毅然轉身,走向那艘即將駛向暴風中心的船隻。
有些真相,必須親手揭開。
“走吧。”她輕聲道,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見。
韓越不再多言,隻是默默地遞給她一把冰冷的槍。
葉雨馨接過槍,熟練地拉動槍栓,上膛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刺耳。
她知道,等待她的,將是一場無法預知的惡戰。
她忽然停下腳步,回身看向韓越,低聲說道:“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
“韓越誓死護衛小姐周全!”韓越斬釘截鐵地說道,
葉雨馨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
她知道,韓越是葉家最忠誠的衛士,也是她最信任的夥伴。
登船的最後一刻,她再次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座鐘樓。
夜色中,鐘樓的輪廓愈發模糊,仿佛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著整個城市。
“起航!”韓越一聲令下,遊艇緩緩駛離碼頭,向著茫茫大海駛去。
海浪拍打著船舷,發出陣陣低沉的轟鳴聲,仿佛死神的歎息。
蘇淩月站在療養院地下七層的中央控製台前,雙手緩緩抬起,向著感應區伸去……
濱海療養院地下七層,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電子儀器的嗡鳴聲。
蘇淩月站在中央控製台前,雙手緩緩抬起,置於感應區。
那隻晶瑩剔透的翡翠鐲,此刻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將她原本就顯得蒼白的臉映照得更加詭異。
她嘴角微微揚起,劃出一個詭異的弧度,眼中卻浮現出重影,仿佛有兩個靈魂在相互拉扯。
“你們說我瘋了?”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低語,“可隻有瘋子才看得清真相——這個世界本就是一場夢,我要做的,不過是換個人來做主。”
突然,蘇淩月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像是被一道無形的電流擊中。
她猛地抱住頭,痛苦地呻吟著。
腦海中,無數孩童的哭喊聲彙聚成一股洪流,瘋狂地衝擊著她的意識。
那是所有被封存意識的集體哀鳴,是被“群醒協議”所喚醒的,無處安放的靈魂。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被撕裂,無數個“自己”在她體內掙紮著,爭奪著控製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