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拔掉梅清梧身上連接的那些令人作嘔的設備插頭,並解開了她身上的束縛帶。
梅清梧緩緩睜開眼睛,渾濁的雙眼在看到徐墨辰的那一刹那,突然爆發出了一絲光芒。
她顫抖著抓住徐墨辰的手腕,枯瘦的手指幾乎要嵌入他的肉裡:“你……你終於來了……你媽……沒死……她是自願進去的……為了……關掉鐘樓裡的聲音……”
她的話語斷斷續續,仿佛隨時都會斷氣。
還沒等徐墨辰來得及詢問更多,她便再次昏厥了過去。
徐墨辰咬緊牙關,將梅清梧吃力地背了起來。
他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然而,當他來到電梯口時,卻發現電梯已經被遠程鎖死,無法使用。
他狠狠地砸了一拳電梯門,發出沉悶的聲響。
“該死!”
黑衣保鏢並沒有失約,他以另一種方式履行了他的承諾——他並沒有癱瘓監控係統,而是將療養院的全部監控畫麵切換為了循環錄像。
與此同時,他還派出了兩名偽裝成維修工的突擊隊員,從西側配電室打開了應急通道。
徐墨辰背著梅清梧,瘋狂地向走廊儘頭衝去。
當他衝出走廊時,卻猝不及防地撞見趙文山帶著一群全副武裝的黑衣人,正殺氣騰騰地趕來攔截。
趙文山那張陰鷙的臉上,充滿了嗜血的獰笑:“徐少爺,你還是束手就擒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千鈞一發之際,徐墨辰毫不猶豫地按下口袋中的八音盒開關。
“叮叮咚咚……”
一段經過特殊調製的高頻音波,從八音盒裡擴散開來,瞬間充斥了整個走廊。
趙文山猛然抱住頭顱,痛苦地嘶吼著,像一隻受傷的野獸一樣跪倒在地。
他那張扭曲的臉上,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敗在這樣一件小小的八音盒上。
原來,趙文山幼年也曾接受過“星辰計劃”的初級測試,這段旋律,正是觸發他記憶閃回的密鑰。
那些被塵封的痛苦記憶,像潮水般湧來,瞬間擊潰了他的意誌。
突擊隊員趁機衝上前去,乾淨利落地製服了那些黑衣人,然後一人背起梅清梧,與徐墨辰一同向應急通道撤離。
蘇淩月接到失守報告後,那張精致的臉上,並沒有出現預想中的暴怒,反而出奇的平靜。
她揮退了驚慌失措的下屬,獨自一人走進院長辦公室。
她走到電腦前,熟練地調取了徐墨辰闖入療養院的全程監控錄像。
她一幀一幀地仔細觀看,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當她看到徐墨辰使用“徐明遠”這個名字時,她的身體猛然一震,原本平靜的眼神,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
她突然關閉監控,起身走到角落,從一個隱蔽的保險櫃裡,取出一個老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塵封了十年的號碼。
電話撥通了很久,才被接起。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淩月……”
蘇淩月的聲音有些顫抖:“父親……我想見您最後一麵。”
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才再次傳來那個沙啞的聲音:“你若來,就彆再叫這個名字。”
說完,電話便被掛斷了。
蘇淩月緊緊地握著手機,眼神複雜而矛盾。
她走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屜,從抽屜深處取出一把精致的古董懷表。
懷表的表殼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她輕輕撥動懷表的指針,似乎在撥動著自己的命運。
表蓋內側,刻著一行小字:“時間不會原諒,但可以篡改。”
她將懷表小心翼翼地放進手包,然後轉身走向地下車庫。
黎明前的黑暗,深沉而壓抑。
空氣中彌漫著海水的腥味。
蘇淩月站在汽車旁,任由海風吹亂她的長發。
發動汽車,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劃破了夜晚的寧靜。
她要去見一個人,一個她既愛又恨的人,一個掌握著她命運的人。
油門轟鳴,汽車如離弦的箭般射出,駛向通往海邊懸崖的公路。
隻有她知道,在海邊懸崖上,有一座廢棄的鐘樓遺址。
那裡,將是她最終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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