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那小子,彆看平時像個木頭疙瘩,關鍵時候倒是想得周全,他一開口,雨馨腦子裡那股子衝勁兒立馬就熄了火。
塌方?
得不償失!
就在雨馨皺著眉頭,盯著那死死封住的入口直發愁的時候,沈知遙那雙總是靜得出奇的眼睛,卻突然亮了起來。
她抱著那個小巧的語言康複儀,像是抱著個寶貝疙瘩,臉上寫滿了“我有個好主意”的表情。
“《安魂曲》……”雨馨喃喃自語,她母親臨終前留下的那段錄音,在她的腦海裡不斷回響。
那旋律,悲傷而又充滿力量,現在,竟然成了他們突破的關鍵。
沈知遙的手指在儀器上飛快地跳躍,那段被雨馨精心保存的《安魂曲》片段,在她手裡被調校成了一種極其微弱、卻又極具穿透力的超低頻脈衝波。
這東西,就像是把那些沉睡在混凝土裡的秘密,一點點地喚醒。
她們把揚聲器緊緊地貼在冰冷堅硬的牆內側,心臟跳動的頻率,像一首沉默的歌謠,緩慢而堅定地共振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雨還在下,仿佛在為這場無聲的較量奏響伴奏。
三個小時,夠漫長,也夠折磨人。
終於,那堵頑固的牆,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來自生命深處的力量,細密的、如同蛛網般的裂痕,開始在混凝土表麵蔓延開來。
緊接著,一股帶著陳舊黴味的空氣,從通風口中緩緩飄散出來,像是埋藏了二十年的秘密,終於找到了呼吸的出口。
就在雨馨和阿福準備擴大這來之不易的缺口時,一道耀眼的光柱,突兀地從她們身後射來,直直地照在她們臉上。
“彆用炸藥,用名字。”
一個沉靜而帶著磁性的女聲響起。
她們回過頭,隻見周醫生站在那裡,手裡晃著一把閃爍著藍光的電子鑰匙,臉上帶著一種古老的、仿佛洞察一切的平靜。
“裡麵的人,等這個,等了整整二十年。”
她緩緩念出了第一個名字,牆的另一側,傳來了一聲微弱,卻又異常清晰的回應。
哎呀,活人怎麼就該跪著聽了?
這世道,不讓人好好說話,可不得自己找著法子把聲音喊出來嗎?
我瞧著這雨馨姑娘,骨子裡就是不服輸的勁兒,真對我的胃口!
葉雨馨跟著周醫生,腳下踩著濕滑的泥土,空氣裡那股子陳年的黴味兒真是衝鼻,還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鐵鏽味兒,讓人心裡頭直發毛。
她們穿過那道勉強被“安魂曲”震裂的口子,借著周醫生手裡那把泛著藍光的電子鑰匙投下的微弱光線,小心翼翼地往裡走。
通道狹窄得跟什麼似的,一開始還以為就是個防空洞,誰知道越往裡走,空間越是開闊,眼前突然就豁然開朗了。
簡直像一腳踏進了一個被時間遺忘的詭異博物館!
“我勒個去!”阿福低聲驚呼,那聲音裡帶著無法抑製的震撼,估計他這輩子也沒見過這種場景。
葉雨馨也愣住了。
眼前哪是什麼普通的掩體?
這分明就是一座倒置的鐘樓!
巨大的中空結構從頭頂直貫而下,四周的牆壁向上收攏,形成一個巨大的、像是喇叭口一樣的聲腔裝置,黑漆漆的,像一張隨時能吞噬一切的巨獸之口,隱隱透著一股子壓抑到極致的絕望。
更讓人心顫的是,這聲腔裝置的內壁,密密麻麻地刻滿了、寫滿了、甚至塗抹滿了各種各樣的名字。
不是印刷體,而是手寫的,有的工整,有的潦草,有的像臨終前的顫抖,有的帶著稚童的稚嫩,密密層層,一眼望不到邊。
每一個名字,都像一個無聲的呐喊,在黑暗中掙紮,在曆史的縫隙裡求存。
“這些,都是早期‘靜默協議’的實驗失蹤者。”周醫生那清冷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回蕩,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
“這裡曾是他們的數據清洗站,後來……成了逃亡者的避難所。他們不能出聲,否則會被定位清除。”
葉雨馨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了一下,痛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那些名字,不就是被活生生抹去的存在嗎?
他們連呼救的權利都沒有,隻能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證明自己曾經活過。
周醫生指了指角落裡一台老式到幾乎要散架的打字機,上麵鏽跡斑斑,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又一個悲慘的故事。
喜歡港片:紮職洪興,開局推蔣家請大家收藏:()港片:紮職洪興,開局推蔣家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