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官能力太強的弊端在這種地方就顯露出來了，每一次呼吸都能聞到濃濃的死氣，歐陽下意識用手捂著口鼻。
黃波見狀，突然從兜裡拿出一個沒開封的一次性口罩遞給他，笑著道：“我剛來的時候也這樣，聞多了慢慢就習慣了！”
“謝謝黃哥！”歐陽也不客氣，可帶上了才發現其實沒卵用。
尷尬，又不好意思摘下來，隻能繼續戴著。
空曠的房間裡，放著不少推車，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大爺，和三個身著工作服的人正在爭論。
“不能燒，總之就是不能燒！”
聽到這聲音，黃波用眼神示意歐陽，說這位白發老頭就是馬大爺。
“馬大爺，這是人家警局送來讓咱們火化處理的，你這樣咱們沒辦法交差啊！”
“是啊，馬大爺，這是任務，往大了說咱們得對國家和人民負責不是？”
兩人苦口婆心的勸說，馬大爺卻是不管：“不行，總之這骸骨不能燒，誰要燒就把我一塊燒了！”
歐陽看向黃波：“黃哥，能不能讓那幾位先出去一下，我想跟馬大爺談談。”
黃波不知道歐陽到底要做什麼，走過去跟幾個工作人員說了幾句，然後他自己也跟著一起出去了，房間裡就隻有歐陽和馬大爺兩人。
馬大爺目光看向歐陽，眼裡有些警惕。
“你好馬大爺，我叫歐陽！”歐陽主動先開口：“馬大爺，你為什麼不讓他們燒了這骸骨呀？”
歐陽有種直覺，這位老大爺估計是知道一些什麼。
馬大爺皺眉看著歐陽：“年輕人，你是警察？”
“不是！”歐陽搖頭，指著那堆骸骨：“我是為了它而來。”
開門見山，也是試探。
“那你是天道會的人？”馬大爺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語氣卻有些耐人尋味。
“天道會？”歐陽一愣，旋即搖頭：“沒聽說過！”
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馬大爺狐疑地打量了下歐陽，突然沉聲道：“有人請你來的？”
“算是吧！”歐陽點頭。
“死人了？”
歐陽還是點頭。
“看你年紀不大，師從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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