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心思,做奴才的不能亂猜。
墨玖安對沐辭細不可察的反應漠不關心,抿了口熱茶,然後看向悅焉道:“過來”
悅焉咧嘴一笑,一步並兩步地小跑過去,乖乖在她對麵跪坐。
墨玖安望著她,眸色也漸漸柔和了下來,“本宮帶你進宮並非是要約束你,福澤宮內你可以言語自由,可出了這扇門,你要多聽,少說,多觀察”
墨玖安語氣平穩,耐心教導:“可聽明白了?”
悅焉急忙點頭,笑容如春日暖陽般沁人心弦,“悅焉記在心裡了”
“何昭夕也留意一下,有任何異常及時來報”
“是”
兩日後,悅焉確實帶了消息稟報。
墨玖安女扮男裝出了宮門,直奔她所說的酒樓去了。
鬨市酒樓,富麗堂皇。
一樓有偌大的舞台,白日裡伶人唱戲,晚上便是樂人奏樂,歌舞升平。
一樓的桌子小而巧,是給那些散客用的,二樓的飯桌大而疏,是給多人安排,三樓有被紅木屏風隔開的半閉隔間,還有幾間雅房,皆是為貴客所設。
此時正值白天,一樓大堂的伶人動作行雲流水,氣韻聲腔。
墨玖安隻是淡淡一瞥,徑直去了三樓,找個了視野極好的位置包了下來。
待落座後,悅焉手指對麵二樓,道:“公子,他們在那兒”
墨玖安順著瞥過去,一眼便瞧見了三個人。
一位是無雙國士容長洲,一身黛藍綢麵廣袖長袍,綰發於鑲嵌藍寶石的金色發冠,盤坐於席,邊吃著點心邊看戲。
另一位是他“不爭氣”的弟弟容北書,一身霜白廣袖長袍,細腰用一條綢條束著,長發儘數綰於頭頂,隻用一根玉簪固定,坐在容長洲對麵,沉默不語。
然而坐在他們中間的,正是剛搶了玖安公主府邸的何家獨女何昭夕。
何昭夕身穿鵝黃紗裙,雙手托腮,一雙杏眼頗有趣味地盯著一樓伶人,似乎是在認真聽戲,她時不時會偏一偏頭,那姿勢擺的俏皮可愛,又透著些許天真。
墨玖安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麵,捏起酒盞抿了一口,問:“樓下在唱什麼?”
“鳳求凰”沐辭答。
墨玖安媚態橫生的眉眼掠過幾分不屑之色,不禁輕嗤。
原來他愛聽這種故事,真是俗不可耐。
沒過一會兒,沐辭和悅焉也紛紛被樓下的戲台吸引了心神,人雖站在玖安兩側,可那目光早已定刻在了一樓伶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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