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了兩天,墨玖安的情緒也算是漸漸平靜了下來。
可沐辭和悅焉卻沒這麼寬容了,更不會像墨玖安那樣站在容北書的角度思考問題。
對她們而言,容北書在背地裡轉移辟鸞閣總部這件事,與背叛無異。
墨玖安聽沐辭和悅焉抱怨了半天,扶額閉目,最終還是不得不開口調停:“說背叛就誇張了,他疑心重,黨爭之路凶險萬分,辟鸞閣是他與本宮斡旋的最大籌碼,當然要藏得深一點”
悅焉卻不樂意了,撅嘴反駁:“但是辟鸞閣本就是公主所創,他半路出來撿了個大便宜不說,還好意思獨占?”
沐辭認同地點點頭,但並沒有開口附和。
墨玖安這才睜開雙眼,抬眸望去,眉眼間浮著幾分倦意。
“從一開始,蕭旻就是靠容北書的協助才得以在半年之內讓辟鸞閣站穩腳跟”
墨玖安說著,轉走目光遙望窗外,聲音輕了下來:“丟失辟鸞閣的權利怪不得彆人,是本宮信錯了人”
“公主怎麼總是包庇容北書”沐辭小聲嘟囔。
“不是包庇,本宮隻是講述事實罷了”
蕭旻就像一根刺,刺進墨玖安指甲縫裡,時時刻刻提醒著她曾經犯過的錯,從而讓她更加清醒,做事也更加穩妥,慮無不周。
經曆了蕭旻的背叛,墨玖安便悟出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自身強大才是王道。
不想讓人背叛,自己就先處於不敗之地。
隻要自身足夠強大,何懼遭人背叛?手底下的人也不敢背叛,因為背叛的結果他們承受不起。
容北書也一樣。
即便容北書轉移據點,這也並不會影響他們二人繼續合作。
容北書也並不敢如他所說,徹底和墨玖安鬨掰。
如若容北書不協助墨玖安,甚至與墨玖安為敵,那麼墨玖安大可以在皇帝麵前捅破辟鸞閣的事,以肅清朝綱為由在朝中大規模清除眼線。
有一個絕佳的理由清查三省六部,把水攪渾後不僅能抓到暗探,還能順便多抓幾條肥魚。
盛元帝當然會同意。
在絕對的地位差距下,容北書的損失遠比墨玖安大的多。
所以那一晚,容北書說什麼不便輔佐之類的,雖當時聽著十分刺耳痛心,但是墨玖安冷靜下來後就能明白,那些隻不過是他賭氣的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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