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靖蕭從小家教甚嚴,所以他習慣了平等地尊重所有人,不分男女,不分老少,仁義禮智信簡直融進了他的血液裡。
但這並不意味著烏靖蕭會理解墨玖安。
他更不會因為墨玖安的幾句話就跳出自己根深蒂固的思維框架。
在得知墨玖安的目的後,烏靖蕭選擇了避嫌。
烏靖蕭無法說服墨玖安隻當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所以他隻能避開她。
墨玖安接二連三地與自己的親人漸行漸遠,連沐辭都曾勸過她不要爭。
墨玖安以為,容北書被她逼迫甚至拿親人威脅,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更不可能理解她。
然而,容北書總是善於給她驚喜。
容北書的反應那般平淡,仿佛墨玖安參與奪嫡是理所當然。
他絲毫沒有因為墨玖安是女子而訝異和質疑她的野心。
現在回想起來,也許早在那時,墨玖安內心的防備生出了一條她自己都未察覺的縫隙,在之後的相處中被容北書一點一點地攻破。
知己最難逢,相逢意相同。
都說敵人才是最了解你的人。
在相互算計中,在尋找對方弱點過程中,往往也能發現對方身上不為人知的亮點。
墨玖安覺得,不打不相識這句話放在他們二人身上十分合適。
三年前她被容北書坑的很慘,三年後,容北書卻被她套牢,束手無策。
墨玖安輕輕一笑,不禁感慨緣分的奇妙。
容北書並不知道墨玖安垂頭喟歎的真正原因,急忙問:“怎麼了?”
墨玖安聽出了他語氣裡的擔憂,便搖了搖頭,“軍營的事,你不便插手吧”
墨玖安收拾好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抬頭討論正事。
“確實不太方便,不過他們能耍的陰招,微臣也可以”
墨玖安默等幾息才確認,容北書並不是在打趣逗她開心。
他眸光真摯,語氣認真:“有些事不必拿到台麵上,對付小人,可不能用君子的方法”
墨玖安靜靜地瞅著他,雙眸微眯,表示有些不信:“你還有君子的方法呢?”
容北書十分誠懇地點了點頭,“相比起陰謀詭計確實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墨玖安從容北書的語氣中聽出了些許自豪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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