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早朝,工部尚書馮關仁告了病,根本沒出席。
馮尚書的二兒子馮業死在逍遙賭坊,傳出來的是賭坊李老板與馮業起了衝突,李老板殺了馮業,禁軍趕到時李老板拒捕不從,最終由禁軍依法斬首。
馮關仁信與不信,已經不重要了。
馮關仁知道自己的兒子是被墨玖安折辱殺害,他當然恨,卻無能為力。
先不說因為水雲間畫舫的事,眾多官員自顧不暇,那天晚上見證玖安公主殺人的那群人根本不會為了馮關仁這個三品尚書得罪當朝皇帝。
馮關仁本可以鬨,在朝堂之上磕破頭顱以死鳴冤。
可偏偏逍遙賭坊和他馮關仁有關。
若他不鬨,縮頭當一個透明人,盛元帝得到逍遙賭坊的數萬兩銀子充實國庫後,也許不會再為難他。
可他一旦鬨,非要去盛元帝麵前刷存在感,那麼也許就不隻是封鎖逍遙賭坊那麼簡單了。
馮關仁起初沒看破這一層,一心想要為自己兒子討回公道,是他背後的人阻止了他。
最終,馮關仁隻能吞下喪子之痛,趕緊轉移府上的金銀,為背後之人消滅證據,處理來往痕跡。
這樣一來,即便逍遙賭坊查到馮關仁頭上,也能保證追不到馮關仁背後之人。
兩天做完這些,馮關仁便把自己關在府裡,獨自消化夾在兩頭當孫子的心情。
一邊是恩威難測的盛元帝,一邊是他陰森恐怖的主子。
馮關仁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可憐的人。
他暗暗發誓,一定不會放過殺害兒子的凶手。
即便馮關仁沒參加,可早朝依舊很熱鬨。
盛元帝在一夜之間做了三件大事,解除宵禁,全國禁賭,還有大鬨燕春樓。
比起全國禁賭,解除宵禁這種事顯得微不足道了些。
官商勾結,貪贓枉法,以權謀私,皇帝突然出手斷他們財路,他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不過反抗又如何呢?
盛元帝有十分恰當的理由。
“朕都被他們坑了五百兩,可見過去,朕的子民被他們禍害成什麼樣,此事關乎國家社稷,子民福祉,這種敗壞風氣的地方不該存在”
“陛下,賭場每年所交賦稅金額極大,禁賭無疑是對朝廷財政收入的巨大損失啊”
容長洲不屑一睨:“哼,賦稅?各位真正擔心的應該是自己的贓款吧”
“容長洲!你不要胡說八道!”
昨日從大理寺出來,容長洲直奔皇宮,在盛元帝麵前大演特演,甚至逼出了幾滴眼淚,把他自己都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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