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北書更直接一些,無論是對墨玖安的愛意還是對她的相思,他都從不吝嗇於說出口。
可墨玖安就沒那麼容易了。
一旦認真起來,她心裡會莫名彆扭。
這種彆扭不是因為她不想說,反而是因為她太想說了。
她也想告訴他,她會想他。
她想讓他知道,她每日都期待晌午快點到來,因為能見到他。
隻是墨玖安每每想說出口的時候,心中就會湧起一股忸怩。
越害羞,她就越和自己賭氣。
她可是墨玖安,耍得了槍舞得了劍,她的箭術比那些征戰沙場的將領還要厲害。
她誌存高遠,以女子之身謀求帝王寶座,試圖改變吏製,改變這世道法則。
一個要當帝王的女人,怎麼可以害羞?
所以她總會以一種戲謔的方式抒發自己的情緒,將那些讓她臉紅心跳的情話都深深鎖在心底。
可隨著容北書一遍又一遍地袒露心聲,這件事就會漸漸變得合理,也一點一點地淡化墨玖安內心的彆扭,然後慢慢融入進來。
墨玖安雙頰泛著迷人的紅暈,但這一次,她並沒有和自己賭氣。
墨玖安捧住容北書的臉,指腹輕輕撥弄他耳垂。
容北書順從地蹭了蹭,隨即握住她手背,低頭吻上她掌心。
掌心的肌膚往往也很敏感,尤其是被自己心愛的人俯首親吻時,唇瓣柔軟的觸感和他的炙熱呼吸會帶來一陣酥癢,直抵她後頸處,引起輕微的戰栗。
墨玖安不經意地聳了聳肩,輕輕咬住下唇。
“之前鬨彆扭的時候我們最長有一個月沒見過麵”,墨玖安聲音輕軟:“那時怎麼沒見你如此”
容北書停下動作,抬頭望去,“那是公主沒見過我,我可是時常偷偷過來瞧公主”
墨玖安微微睜大了眼,心中有些驚訝。
她怎麼一次都沒發覺?
府裡的禁軍竟也沒發覺?
悅焉都沒發覺!?
墨玖安抽出手,拍打了一下容北書的肩,“好你個容北書,堂堂容氏,名門世家之後,竟行爬牆偷窺之事”
墨玖安的語氣難得的嬌嗔,聽得容北書耳根一酥。
他的笑容擴大了些,眸裡盛滿柔情:“微臣說過我不是君子,可若公主喜歡克己複禮的名門正派,微臣可以成為那樣的人”
墨玖安的內心不禁激起一股暖流,因為她知道,他是認真的。
墨玖安莞爾一笑,一隻手捧住他的臉。
“本宮不想改變你,讓本宮動心的是那個見微知著,殺伐果斷的容北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