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拿了針藥,準備給金貴打針。
胡嬌麗對賈五說道,“金貴有點認生,醫生一會兒該給金貴打針了,還是讓我抱著吧。”
她擔心醫生給金貴打針的時候,金貴可能會哭鬨,賈五哄不住。
賈五卻執意自己抱著金貴,“還是我抱著吧,剛才量體溫的時候,金貴對我一點也不認生。”
胡嬌麗:“……”
其實,她心裡也覺得有點奇怪,金貴才幾個月大,從來沒有見過賈五,對他怎麼不認生呢?
賈五抱著金貴跑到醫院,這一路上,金貴也沒有怎麼哭鬨。
剛才給金貴量體溫的時候,金貴又看了看賈五,還是沒有認生哭鬨。
胡嬌麗見賈五執意要抱著金貴,隻好由著他,也沒有再說什麼。
賈五見醫生拿了針藥走過來,他馬上打開了包被,扒開金貴的棉褲,一眼便看到了金貴的身上,很明顯有塊朱紅色胎記。
賈五眼神一亮,心裡更是激動,金貴生來就有塊朱紅色胎記,並且胎記的形狀,跟他的一模一樣。
金貴就是他賈五的兒子!
胡嬌麗站在旁邊,很快注意到了賈五激動的眼神。
她的目光也落在金貴身上那塊朱紅色胎記。
她心裡清楚,金貴生下來,身上就有一塊朱紅色的胎記。
她記得鄭二狗當時還說過,他身上沒有這樣的胎記,兒子身上怎麼會有這樣的胎記呢?
讓胡嬌麗奇怪的是,賈五看到金貴身上的胎記之後,整個人看著好像是更激動了。
她心裡很是不解。
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賈五為什麼會如此的激動?
該不會賈五的身上,也有如此相同的朱紅色胎記?
天哪,不會真那麼巧吧?
想到這裡,胡嬌麗的右眼忽然跳了幾下。
莫非賈五看到金貴身上的胎記,就猜到金貴是他的兒子?
醫生很快給金貴打了退燒針。
打針的時候,金貴疼得哇哇大哭。
賈五心疼兒子,抱著轉圈哄了半天。
同時,他心裡也有了想法。
他這兩年在外麵弄來的錢,完全可以在大河村蓋幾間新磚瓦房了。
金貴是他賈五的兒子,怎麼能認鄭二狗當爹呢?
胡嬌麗是他的女人,金貴是他的親兒子,等他蓋好了房子,他要想辦法把她們母子倆一起帶回家。
還彆說,賈五哄了幾下,金貴很快就不哭了。
過了一會兒,金貴就躺在賈五懷裡睡著了。
胡嬌麗卻有點傻眼了!
怎麼回事,賈五這麼快就把金貴給哄睡著了!
金貴生下來之後,鄭二狗從來不會哄金貴睡覺。
夜裡不管金貴怎麼哭鬨,鄭二狗也沒有哄睡過,鄭母更不會搭把手,都是胡嬌麗一個人把金貴哄睡。
胡嬌麗生了金貴之後,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
夜裡不是起來喂奶,就是拍哄哭鬨的金貴睡覺。
而鄭二狗的呼嚕打得震天響,睡得像個死豬一樣。
胡嬌麗頂著大黑眼圈起床,白天既要照顧金貴,又要做家務,還要清洗豬下水。
剛開始,鄭母白天有時候也抱著金貴到鄰居家玩一會兒。
後來聽了一些風言風語,鄭母就不再抱著金貴出去了。
所以,照顧金貴和做家務,都落在了胡嬌麗的身上。
讓她想起了上一世在農場的生活。
她的命真該如此嗎?
老天為何又讓她重生呢?
有時候,她累得直不起腰,也有過帶著孩子離開鄭家的念頭。
可離開了鄭家,她們母子又能去哪呢?
從醫院出來,回去的路上,賈五想了想,眼珠子轉了轉,還是直接跟胡嬌麗挑明,“嬌麗,剛才醫生給金貴打針的時候,我看到金貴身上有塊朱紅色的胎記,跟我的一模一樣,金貴是我的兒子,不是鄭二狗的,你還是和鄭二狗離婚吧。”
頓了一下,又說道,“離婚之後,你和金貴跟我一起回大河村,我保證過完年就讓你們母子住上新房子。”
胡嬌麗聽了,頓時臉色變了變。
她即使早就猜到了,金貴可能是賈五的兒子。
但聽到賈五親口說出來,金貴身上有著跟他一模一樣的朱紅色胎記,胡嬌麗還是有點震驚。
並且,賈五還想著讓她跟鄭二狗離婚。
然後她們母子跟他一起回大河村!
胡嬌麗現在還沒有跟鄭二狗離婚的想法。
今天給金貴看病所花費的費用,都是賈五掏的錢。
鄭二狗給胡嬌麗的幾塊錢,還在她兜裡揣著呢,一分未動。
那又怎樣呢,金貴是賈五的親兒子,看病花錢,賈五就應該掏錢。
胡嬌麗又想了想,即使金貴不是鄭二狗的兒子,是賈五的兒子,她也不可能跟著賈五回大河村。
她在胡老蔫和劉杏花麵前早就發過誓,嫁給鄭二狗以後,再也不回大河村。
而且,今天她和賈五見麵的事,更不能讓鄭二狗知道。
否則,依著鄭二狗的性子,可能會鬨出來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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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五見胡嬌麗一路上悶不作聲,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等走到一個沒人的胡同,賈五又對胡嬌麗說道,“嬌麗,實話跟你說,我這兩年在外麵弄了點錢,差不多能蓋三間新房子,等過完年,我就開始蓋房子,你跟鄭二狗離婚之後,我倆就去領結婚證,你和金貴回來就能住新房子。”
還有一個胡同,就快走到家門口了,胡嬌麗腦子已經轉了幾百圈,她也想清楚了。
她現在還不能離開鄭家,也不能跟鄭二狗離婚。
過兩年,等孩子再長大一些,政策也明朗了,她手裡也攢夠了本錢,她再跟鄭二狗離婚,帶著孩子到南方做生意掙大錢。
於是,胡嬌麗對賈五說道,“賈五,快到家了,把孩子給我吧,我不能跟鄭二狗離婚,也不可能跟你回大河村。”
賈五聽了,既憋屈有點不甘心,他抱著金貴不舍得鬆手,他死死的盯著胡嬌麗,“嬌麗,金貴是我的兒子,怎麼能認鄭二狗當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