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也是。”
白鯉了然的點點頭,冷不丁說道:“那就是因為你父親?”
“……”
回應他的是漫長的沉默。
但沉默,本就是一種回答。
和祥子認識已經有一段時日了,縱然白鯉沒有特意打聽過她的家庭背景,但也能從周圍鄰居的隻言片語中,得知零星消息。
祥子是個很堅韌的女生,來自外界的磨難很難擊倒她。
能讓她喪失生的希望,采用最決絕的方式離開,唯有最親近的人才能做到。
“所以,豐川同學。”
白鯉直視少女琥珀色的眼睛,又一次說道,“能告訴我原因嗎?”
……
緊繃的弓,即便繃得再緊,也總有極限。
歸根結底,名為“豐川祥子”的少女,也才剛剛成年,不到兩個月而已。
她或許很堅強,像一隻執拗的藍色小刺蝟,但那隻不過是無可奈何的保護色。
當撥開堅硬的外殼,少女柔弱的內心顯露無疑。
四百年的修行生涯中,白鯉不是沒見過初生。
他見過為一己之私屠儘整座城池,隻為凝練萬鬼幡的邪道人。
也見過恩將仇報,為了機緣法寶就不惜朝救命恩人下手的中山狼。
但祥爹的所作所為,還是成功讓他硬了。
拳頭硬了。
讓還在上學的女兒賺錢養家也就罷了,竟然能昧著良心搶走女兒的獎學金,甚至不惜使用暴力,隻為了出門喝酒,打小鋼珠?!
白鯉很少有生氣的時候,但他現在真的有點生氣了。
“好好休息吧,沒關係的。”
他將仍在抽泣的少女抱到柔軟的床上,為她掖好被子,又關掉了燈。
“我很快回來。”
……
“該死!明明隻差一點!隻差一點!”
鼻青臉腫的豐川悟在打手們輕蔑的注視下,狼狽離開賭場,一直等走到偏僻的小巷裡,看不到他們的人影後,才罵罵咧咧,狠狠踢了一腳麵前的垃圾桶:
“一群社會底層的垃圾,也敢對老子動手,等老子東山再起,一定要讓你們這群混蛋跪下來舔老子的皮鞋!”
他咬牙切齒:
“對,東山再起!隻要十萬円……不!二十萬円!再給我二十萬,我一定可以翻盤!”
不管是失去的議員之位,還是豐川家的龐大財產……
說到底,都怪那個該死的混蛋女人!
自己隻不過是借助職務之便收了底下人一點孝敬,又在強拆時不小心弄死了幾個底層的泥腿子,被人惡意舉報才會丟了議員的位置。
明明隻要動用豐川家的人脈,輕鬆就能把這些醜聞壓下去!
但那個無情的女人卻不顧多年夫妻情意,直接將他趕出家門!
豐川悟神情怨毒。
屬於他的東西,他遲早都會拿回來!
“再去找祥子要點錢吧,怎麼說也打了幾個月的工,肯定可以拿出二十萬。”
豐川悟平複好心情,眼看雨勢似乎小了些,便準備一鼓作氣衝回家。
“我本以為你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悠然的歎息在黑暗的小巷中響起,“但我沒想到,還是把你想的太擬人了些。”
“誰在那!”
豐川悟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被曾經的仇人找上門,妄圖扯虎皮做大旗,“我警告你!我是豐川家的女婿,敢對我出手,豐川家不會放過你的!”
“你是豐川家的女婿?”
陰影中的聲音有些疑惑,“豐川家知道這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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