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你是小祥的朋友,又是我的救命恩人。”
不管怎麼說,對著年齡和自己相差一輪還要多的美少年發呆,都不是一件值得稱道的事情。
從夢幻般的驚豔中回過神,豐川瑞穗咳了一聲,連忙掩飾性的轉移話題,“所以直接喊我的名字吧,瑞穗,或者瑞穗阿……咳咳,瑞穗阿姐,都可以。”
白鯉皺了皺眉。
倒不是覺得自己被占了便宜,雖然以他的真實年齡足以做豐川瑞穗的太太太太太太爺爺,但輩分這種東西本就不看年齡。
他和小祥是朋友,麵對友達の母親,喊一句“伯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瑞穗阿姐?
好吧,如果隻看外表的話,這個稱呼放在豐川瑞穗身上,確實沒有太大的違和感。
但考慮到某位小秘書的心情,白鯉沉吟兩秒,還是委婉的選了個折中的稱呼。
“瑞穗女士。”
豐川瑞穗對他的回答顯然不太滿意。
女士什麼的,總感覺好像把她喊老了,聽起來就不像同齡人。
雖然她們之間本來就不是同齡人,但恢複青春前你喊我“女士”我不挑你的理,恢複青春後你還要喊我“女士”,那我這青春不是白回複了麼?
奈何她總不能強迫白鯉君必須喊她瑞穗姐姐,隻能在心裡安慰自己,能從“豐川女士”變為更親近的“瑞穗女士”,四舍五入也算達成了目標的一半,贏!
白鯉沒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開始處理晚餐要用到的食材,為了能讓豐川瑞穗有點參與感,便給她分配了一個切土豆的活。
用不著切成均勻的絲,隻要切成稍大一些的方塊就好,待會兒配合牛腩一起燉,沒什麼難度,屬於有手就行。
豐川瑞穗應該有專門學習過下廚,至少拿刀的姿勢像模像樣,想來能夠輕鬆勝任這個工作。
廚房重新變得沉默下來,隻有菜刀接觸案板發出有節奏的“咚咚”聲。
“說起來,白鯉君有考慮過,關於墨提斯醬的身份問題嗎?”
沒一會兒豐川瑞穗就有些受不了這安靜的氣氛,主動打破了沉默,手上切土豆的動作也沒閒著。
她倒不是隨口一說,而是很有針對性的提起這個話題。
雖然墨提斯已經從小睦身上獨立出來,但生活在現代社會,並不代表你有一具身體就是國家的合法公民,沒有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就隻能算是黑戶,連打工都隻能去打最臟最累的黑工,被拖欠工資也沒資格維權,誰都能踩一腳。
白鯉本來並未考慮這個問題,有他在,小墨總不會被人欺負。
但擁有合法的身份,卻對融入這個世界很有幫助,從此真正紮根於此,不再是無根之萍。
“多謝瑞穗女士的提醒。”
這麼一想,他點點頭,“我會儘快解決這件事的。”
“其實,我的意思是……假如白鯉君不介意的話,可以將這件事交給我來辦。”
豐川瑞穗認真的說,“父親常教導我,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之前受了你許多恩惠,卻未有所表示……所以,請務必給我一個報答的機會!”
以豐川集團的體量,在霓虹這一畝三分地上不說為所欲為,至少也能稱一句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