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玨沒有反駁,而是讚同道:“沒錯,我看了他之前聯合國對他的指控,他確實該死。”
“看來你也同意他的罪行。”哈桑有些吃驚淩玨竟然同意自己的看法,他原本以為因為立場問題,淩玨會反駁他。
“他有如此大的罪惡,正是他們的神想要眷顧的對象。”
淩玨敏銳地注意到他的措辭有點不對勁,問道:“他們的神?你難道不是真理教的信徒嗎?”
哈桑泡了兩杯紅褐色的紅茶,放在桌上,笑道:“我信伊斯蘭教的,當然不會再去信彆的教了,我不過是利用……”
哈桑頓了一下,立刻改口道:“我不過是對他們的神充滿敬畏而已。”
不過淩玨倒是聽明白了,這人不信真理教,但是借助了真理教的神,殺死了馬特。
“那這麼說,你其實是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的?知道喝下罪母的水,是會死人的?”
哈桑聽到淩玨這麼說,趕緊擺手示意他彆說了,道:“你彆說這些,被他們的神聽到就完蛋了。他們的神,真的很,很神。”
“所以我不建議我們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淩玨聽信了他的建議,道:“好吧,那說說那晚你做了什麼吧。”
“他是個戰爭分子,毀了我的家鄉,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逍遙法外,所以,我給他的酒裡加了點水。”
“果然,真理教的人說得傳言是對的,當我找到他的時候,他隻剩了幾件衣服,我把他的衣服撿起來順手燒了。外人看來,他就這樣人間蒸發了。”
哈桑興致勃勃地說著,拿起一杯紅茶遞給淩玨。淩玨沒接過,隻是搖了搖頭。
“看來你是個聰明人。在你阻止那個大衛喝下聖水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哈桑喝了一口紅茶,笑道:“放心吧,這水沒問題,自從我親眼見證以後,我所有的飲用水全是從外地買的。況且,咱們現在都清醒著呢,即使真喝了聖水,也不會有反應的。”
不過淩玨仍然沒有接過,隻是說道:“放著吧,我不渴。”
“這是我家鄉的紅茶,不喝可惜了。”哈桑將自己那杯喝完,繼續道,“那麼警官先生,你打算怎麼做呢?”
“我充其量不過是在調的酒裡摻了一點水而已,不至於犯法吧。剛才的故事,除了你,也沒人會相信了。”
“你見過他們的神嗎?”
哈桑揉了揉眼睛,捏了捏自己的晴明穴,道:“我隻聽他們說,見過他們的神明顯靈,但是從來沒見過。”
淩玨忽然想到什麼,問道:“你知道‘見過最深的暗,才能成為最亮的光’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這句話啊……”哈桑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扶著桌子坐下,“有點熟悉。我好像聽誰講過。”
哈桑閉上眼,打了個哈欠,似乎在思考什麼。
淩玨感覺哈桑的狀態有點不對勁,問道:“你怎麼了?昨晚睡太晚了,困了?”
哈桑也有點困惑,道:“我這酒吧,平常都是開到淩晨四五點的,不過今天為了新生節,中午就起床了,確實有些困了。”
哈桑又看了一眼紅茶,道:“看來紅茶還挺助眠的。”
草,什麼昏睡紅茶。
“好吧,你幫忙想想,那句話熟悉的話,聽誰講過?”
“我真想不起來了,我這酒吧天天開著,一堆人在這裡聊著天,偶爾聽到這麼一句,我也不會特意研究。”
淩玨隻能換了個問題:“那你知道瑪雅拉是誰嗎?”
哈桑還是搖了搖頭,他強起精神,道:“你兩個問題我都不知道,不過看在咱們還聊的來的份上,我額外告訴你一個消息吧。”
“什麼消息?”
“真理教的教徒,一直被灌輸一個概念,就是罪惡越大,越容易獲得他們的神的眷顧,獲得的新生越完美。”
淩玨一怔,問:“所以,他們有些人可能一直在尋找可以犯下大罪的機會?”
“哈哈哈哈,你不是這裡的警察吧?我和這裡的警察打過交道,可沒見過你這麼聰明的,沒錯,而且他們最近好像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淩玨皺眉,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一定在謀劃著什麼……
突然,淩玨感到房間的溫度驟然變低,哈桑也感受到了,他拿出空調遙控器,按了按,道:“奇怪,27c這麼冷嗎?”
淩玨眼前的麵板突然出現,提示需要過一個閾值為50的靈感檢定。
啥?怎麼突然要過靈感?……難道這裡進彆的東西了?!
淩玨扔了個骰子,66,判定失敗。
“你覺得房屋的溫度很低,揉了揉眼睛,卻沒看到什麼異常,所以你覺得隻是空調出了問題了。”
這時,一旁的花音牽住了淩玨的手,用警惕的小眼神看著門口,對淩玨道:“有東西在那!”
哈桑臉上的表情忽然僵硬住,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盯著門口。
“你……你是……不可能,你不可能在這裡!”哈桑嚇得連連後退,把原本準備給淩玨的紅茶都碰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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