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軒一手握著槍,一手扶著橋的扶手,戰戰兢兢地上了橋。
好在這座橋不是吊橋,非常穩固。
他的手上已經滲出了汗水,而手槍是某種類金屬的質感,非常冰涼,能給他的手心降溫。
他看向海麵,海水清澈,可以看得到下麵的礁石和珊瑚。
這讓他倍感安心,隻要那隻鱷魚出現,他會直接開槍。
高壓電流將會穿透水麵,直擊鱷魚。
他已經見識過這把高壓手槍的威力了,他覺得穿透至少二十米深的海水殺死那隻鱷魚完全不成問題。
而南知意跟在他後麵,她的注意力並不在海麵和海底。
她的注意力在羅子軒口袋裡的那把鑰匙卡和手裡的槍上。
至少要搶下其中一樣,才能阻止羅子軒從那扇門逃離。
兩人小心謹慎地在橋上走著,隨著離海岸越來越遠,海水也越來越深,陽光已經沒辦法穿透海水。
海底開始慢慢變得漆黑一片,這讓羅子軒開始感到不安。
“羅子軒,你在這防著那隻鱷魚,鑰匙卡給我,我去開門。”南知意忽然說道。
羅子軒一怔,看向南知意,他知道南知意之前很信任淩玨,之前還很擔心她會為了淩玨做一些傻事。
不過自從淩玨對她射了一支箭後,能看得出她的言行舉止都對淩玨表示出了莫大的失望,所以這讓羅子軒相信,她現在不會再為淩玨做傻事了。
“好。”羅子軒毫無防備地將鑰匙卡遞給了南知意,“你快點開門,我在後麵防著那隻該死的鱷魚!”
南知意接過鑰匙卡,但她並沒有前往平台,而是後退了兩步,離平台更遠了。
羅子軒看到她這退後半步的動作,內心暗喊一聲,不妙!這娘們要跳反!
果然,南知意在有了一定安全距離後,對羅子軒說道:“羅子軒,這個門是假的,不是我們的出口。”
羅子軒瞬間戴上了痛苦麵具,明明離出口隻有一步之遙,沒想到還被暗算了。
他隻能討饒道:“你這是在乾嘛!……南知意,彆鬨了,我求求你!真彆搞了!”
“聽我說完,這個副本,淩玨想要告訴我們的事情!”
“他要殺死所有人!他還傷害了你!這就是他們要告訴我們的事情!”羅子軒大聲吼道。
“不!他傷害我,是為了保護我的名譽,他隻是想一個人承擔所有!”南知意搖頭道,她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當著全球的直播,公布出去,她想要和淩玨一起承擔!
“什麼意思!你不要被愛情衝昏頭腦啊!”
羅子軒這一喊,差點把南知意喊懵了。
自己的感情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
她搖了搖頭,摒棄這些雜念,喊道:“無關愛情!我會分析給你聽的!”
“淩玨和他那隻鱷魚馬上就要來了!你還在這拖延時間!等下我們都得玩完!”
南知意的眼神十分堅定,道:“沒錯,就要從那隻鱷魚說起!”
“你仔細想想,除了王月雯,其他所有人,都無一例外地都是死於鱷魚嘴裡,雖然我不知道方博遠的死因,但他大概率也會被淩玨帶走喂鱷魚!”
“你沒聽出來嗎?他隻有在王月雯死的時候,語氣有些沉重,而其他人死於鱷魚嘴裡時,他的語氣反而是輕鬆的。”
“他在沒有鱷魚的場景,會儘量幫幫助我們通關,而在可能有鱷魚的收容室,會大費周章讓人被鱷魚吃掉。”
羅子軒反駁道:“然後呢,這說明什麼?也許他為了獲得那份‘大禮’,必須這麼做!”
南知意搖頭:“這個‘大禮’,從一開始不過是你的猜測而已,如果把它換成‘通關’,是不是也可以成立?”
“也許,這裡麵根本沒有‘大禮’的事情,他是為了我們能夠‘通關’,所以才會讓所有人都死在鱷魚口中!”
“結合以上,我想淩玨收到的隱藏規則應該是,讓鱷魚吃掉的人,才能通關!”
“南知意!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說的東西,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矛盾嗎?”羅子軒問道。
他覺得他在領主訓練營裡呆過幾天的優勢現在能夠完美體現,能夠很輕鬆地從彆人口中的話發現矛盾。
“主持人不會說謊的!所以那個門不是像你說的那樣是假的!通過那扇門,肯定能夠通關!”
“而且我們就假設你說得是真的,被鱷魚吃了也能通關,那為什麼我們兩個不直接從這扇門逃出去呢?還免受被鱷魚吃的痛苦,皆大歡喜!”
南知意知道他會這麼問。
換作之前,麵對這樣的質問,即使準備好了答案,她可能都會卡殼。
但現在的她卻冷靜清醒無比,她覺得這是她活的20年中,最冷靜的時候了。
“這是我之前一直也想不通的事情。”南知意淡淡道。
“你看,所以我說有矛盾吧,所以快點,把門開了吧!”
“但我現在想通了。”南知意捋了一下長發,“那個主持人竟然給了我們秩序者的武器,要我們殺死那隻鱷魚的時候,我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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