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很吵，像是在室外的大排檔一樣。
【沒……感冒了……】
電話那邊江叢聲音有些悶悶的，淹沒在喧囂的街頭煙火氣中。
但許競聽的很明顯。
“嗯，你不但哭了，還在一個人喝悶酒。”
他把鑰匙放好，關門坐在凳子上，認真傾聽哥們兒的糟心事。
“說說吧，這才幾天不聊，發生什麼了？”
江叢沉默了一會，但焦躁和鬱悶還是讓他選擇開口。
【我……感覺沒信心找工作了。】
唔……
如果原主的話，肯定會不明白為什麼。
江叢的成績好，閱曆豐富，照理說進大公司輕而易舉。他如果都沒信心了，那其他同學豈不是更不行？
但現在的許競不一樣。
擁有幾十年閱曆的他，很清楚為什麼。
s市太大了。
作為華國的超一線城市，想在那座城市進入大公司站穩腳跟，有學曆是不夠的，尤其他想應聘的，還是管理崗。
他們更多的，是需要員工的“背景”。
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和一個背靠很多資源的本地人，或是官宦子弟。差距幾乎是天差地彆。
江叢心氣高，讓他進那些垃圾小公司，他當然能進，但他能甘心麼？
“……你投了多少家？”
江叢吸鼻涕的聲音一滯，知道許競已經猜到了自己的情況。
【26家……私企和外企都試了，都不行。】
【我去入職了一家小公司……老板就是傻逼，什麼都不懂，每天就知道學大公司的套路，卻拿不出大公司的資源和工作條件……】
江叢的吐槽持續了將近20分鐘。
直到許競聽的左手換右手，最後開了外放去吃飯，那邊才終於長舒一口氣，大喊了一聲爽！
“沒了？”
許競吸溜著麵條，挑眉。
“後麵打算怎麼做？”
江叢傾訴完，也開始吃飯。
聽了許競的話，他撓撓頭思緒一團亂麻。
回老家？
不可能，那他可太不甘心了！
他從去年畢業到現在，已經快一年了，還沒找到一個正經的穩定工作，回去了也是被人看笑話。
留在s市？那就隻能先找個小公司乾著，一邊受著窩囊氣，一邊接受富鳥先飛的事實。
或者……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