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再塞下去,誰能保證這牆哪天不會塌了呢?
彆說關意意吃驚,就連劉菊花都露出不敢置信的臉色。
窮的房子到處都是,一間屋的也不在少數。
可這屋子,是隨時會塌的那種呀,太嚇人了。
這讓劉菊花原本想進屋的腳又收了回來,站在屋外叫道:“祁奶奶,祁奶奶。”
從屋外看裡邊一片黑呼呼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
“是誰叫我?”
屋裡的角落竟然有人答應,隨後走出一位瘦瘦小小,滿頭白發,腰背微彎的老太太。
她的神色繃得緊緊的,眼底有種警惕觀察著她們。
關意意連忙說:“祁奶奶,我們是隔壁部隊的軍屬,想來問你買幾根竹子可以嗎?”
“哦,是軍屬呀?”
祁老太立刻露出鬆懈的笑容:“幾根竹子哪用買啊,你們喜歡多少就去砍,我也沒什麼用,是分產到戶的時候正好在我家地頭,用不著,你們砍走吧!”
“那哪成。”
關意意掏出兩塊錢硬要塞給她。
八零年代,兩塊錢不是小數。
祁老太卻板起臉把錢往回推:“塞錢就見外了,我也是軍屬呀,早些年我和男人剛結婚三天他就叫去當兵了,雖然從此再沒回來,可我也算軍屬吧,那不是生份了嗎?”
這話說得關意意都不好意思再塞了。
劉菊花連忙打破僵局:“那好,咱們就不跟祁奶奶生分了,竹子我們要四棵,我就憑自己的手藝,給老太太你編個背籮。”
“哎喲,你還會編那個?”
“當然,奶奶你瞧好我的手藝吧!”
“好好好。”
祁老太還借出了自家的砍刀,幫助她們一塊兒把竹子砍下來。
回去的路上,拖著竹子的關意意心情沉重。
“姐,等你編好背簍,咱倆一塊兒來看祁奶奶。”
“好啊,老人家一輩子獨居,怪不容易的。”
劉菊花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意意,你能不能幫我向你姨媽打聽打聽,寶兒能提前入學嗎?”
寶兒才五歲,要上小學一年級肯定早了點。
但她要上班沒辦法兩邊顧,娃一個人在家裡呆久了,也確實可憐。
關意意點頭:“行,晚上下班回去我幫你問問。”
兩人拖著竹子嘩啦嘩啦的往前走,身後留下一條長長的痕跡。
剛出了村走到正馬路上,有輛軍用吉普車從身邊飛馳而過。
坐在後排的康東海看見:這不是關意意那個小丫頭嗎?她拖著兩根竹子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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