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心裡越想越害怕,還是恐懼讓他變得大腦失去了片刻的意識。
王明明突然感覺腿上一熱……
他愣愣地低下頭,看見自己竟然尿了褲子。
王大貴正在解康世強手上的麻繩,感覺到異樣抬起眼來,就看到了王明明那讓人尷尬的一幕。
他頓時破口大罵:“你個白眼狼,沒用的東西,都多大了還尿褲子,跟你媽一樣,沒用的東西。”
話完立馬上前去給王明明一腳。
不過罵歸罵,反正也沒有給他換的,就這麼著吧!
王大貴繼續轉身給康世強解麻繩。
康世強也是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王明明,他……竟然嚇得尿褲子了?
王明明發現康世強看著自己,趕緊轉了過身背對著他。
與此同時,麻繩解開了。
“快去寫,好好寫。”
王大貴推了他背上一把。
康世強忙接過筆和紙,坐到地板上趴床頭櫃上寫:姐,我們被明明他爸給挾持了,在車站旅館,他跟你要一萬塊錢,放在十字街頭,他會去取。
很快寫完,康世強抬眼笑眯眯地問:“叔,你看我寫得咋樣?”
王大貴不識字,裝模作樣的:“我看看。”
他拿過去看的時候,康世強緊張得手攥成了拳頭。
如果對方發現字條不對勁要動手,那他就跟他拚了。
結果王大貴啥也不懂,但他看出來一個一字。
一會兒後他還得意地指著那個‘一’字:“你是不是跟她要一萬塊錢?”
“是啊,你說要一萬嘛!”看到他這樣,康世強暗暗鬆了口氣。
“好,好得很,你娃給我念念寫的啥。”
“關意意,你弟在我手裡,如果你不給一萬塊錢的話,我就要了他們的命,請你儘快把錢放在十字街路口,隻要我收到錢,你就能見著他們。”
康世強亂念一氣,倒也把王大貴給忽悠過去了。
王大貴把字條小心收起來:“我現在就去花饃店門前塞字條,王明明,過來。”
他打算把王明明也一塊兒綁上。
康世強忙‘好心’提醒他:“叔,現在花饃店肯定沒有人,你得把字條送到縣醫院住宿樓裡去,我告訴你在幾樓幾室……”
就在康世強說話的時候,王大貴邊聽邊把王明明綁上了。
到底是自己親生的兒子,綁完後王大貴拍拍他的腦袋:“你哥坐牢去了,老子這輩子唯一的盼頭就是你了,你得跟我回老家。”
“等我把這筆錢要到後,咱倆回老家過舒心日子。”
“跟你媽那個賤人,離得遠遠的。”
王明明木著臉一句話不敢說。
王大貴再檢查了一下兩娃手上的麻繩才站起來:“彆給我耍花樣,你們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
話完,王大貴起身離開了房間門。
走的時候還不忘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
很快,小屋裡一片寂靜。
等了差不多五分鐘,康世強小聲說:“明明,咱可以想辦法跑了,他去了這麼久,估計真去送字條了。”
誰想他一連叫了好幾聲,王明明卻呆愣地看著地板不出聲。
康世強和他並不在一個角落裡,兩人雙手雙腳都綁得很緊,想要靠自己解開壓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