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靈砂小姐是否清楚,為何最後呼雷沒有被狐人居多的曜青仙舟收押,卻獨獨囚禁在了羅浮之上?”景元問道。」
「“剛才將軍說了,令師武藝超群,將呼雷擊敗,立下大功。因此元帥下令將這頭惡獸交由羅浮處置,也算是一份榮耀?”靈砂猜測。」
「“靈砂小姐對於這一處置有莫大的誤解。”景元搖搖頭:“容我慢慢道來。”」
「不過,此時三人已經順著藥氣來到了下一處地方,狼形的機甲癱成了一座金屬小山。」
「景元停下了剛才的話題,轉而凝視著這個機甲:“我聽彥卿說過,公司的艦船遭到了步離人襲擊,船上運送的就是這東西?”」
「“是,工造司和丹鼎司聯手做了勘驗……這機器的部件使用了特殊加工過的步離生物組織。”」
「“聽說一直以來博識學會都在研究長生種的生物特性,想獲取能用於醫療或戰鬥的成果。”」
「“隻是礙於和聯盟的表麵關係,不敢做的太過出格。”」
「靈砂淡淡說道。」
「“也許在那些學士眼裡,步離人和實驗動物也沒什麼區彆,步離人之所以會襲擊那艘艦船,也許是想報複博識學會對他們同胞的實驗?”丹恒猜測道。」
「“如果隻是單純為了向公司和學會複仇,他們大可以破壞艦船,毀掉所有的貨物。這樣一來,它就不會出現在幽囚獄裡了。”」
「“這是一場刻意為之的表演,將‘貨物’的危險程度暴露在人前,隻為了讓它們能順利被送進幽囚獄中充當劫獄的武器。”」
「靈砂嗤笑,誰知道博識學會和公司在其中充當了什麼身份呢。」
「“如此善用人心的盲點,這與步離人一貫的作風大相徑庭,公司和博識學會恐怕也是在不明不白的狀況下,被人當了槍使。”」
「景元笑眯眯的。」
「他看過斯科特的報告,那家夥最初寧願墜毀也不願迫降仙舟,就是為了規避麻煩。」
「如此看來,似乎是能夠洗清公司和博識學會的嫌疑。」
「但問題是,那隻是一份日誌報告而已!類似於日記的東西!」
「不會有人相信日記吧?日記裡寫出來的能是真心話嗎?」
「自己給自己記賬的人,都會無師自通的學會記假賬呢!」
「如果斯科特真的那麼堅決,那為何最後還是來到了仙舟?」
「更何況,就算是斯科特的那份日誌報告是真心的,來到仙舟也實在是迫不得已,那也隻能說明斯科特是清白的。仍不排除公司和博識學會,以及步離人,三方將斯科特當做棋子的可能性!」
「隻不過,景元同樣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公司和博識學會參與到了這場劫獄之中。」
「而且,同時麵對豐饒民、毀滅軍團,以及公司,對仙舟而言未免有些不利。」
「暫且還是先把公司和博識學會摘出去吧。」
「獵物要一個一個來。」
「但,這個仇,他記下了優菈音)!」
「如果將來查明這件事背後真有公司和博識學會插手……此仇不報非君子!」
“巡獵是真記仇啊。”
董仲舒頗有種見到知己的感覺。
就得這樣,有仇就得報,今天報不了,明天報,明天報不了,後天報,實在不行,一百年後報也不晚!
懂不懂什麼叫做公羊學派的大複仇主義啊!
同時對付三個有點麻煩,那就先弄死一個再弄其他的,慢慢來,報仇這種事兒,從早到晚都可以,反正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