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未散時,司徒天元的玄鐵車碾過南郊荒草。
他的心情很輕鬆,既然設下了這誘餌陷阱,那也是自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隻要應半青敢現身,那周圍埋伏的三十六名化氣境,一名感玄境就會現身。
一群化氣境圓滿抓不住一個應半青,他還就偏不信了,連感玄境界都抓不住。
“公子,到了。”馬車旁,有一個臉上刻了刀疤的老者平靜開口,馬車隨即緩緩停下。
老者的麵龐很冷,氣息內斂,看起來就像一個尋常的冷漠街巷老漢。
但司徒天元知道,這位則是司徒家豢養的感玄境界的高手,已經卡在感玄圓滿多年。
隻要他出手,不愁應半青不束手就擒!
“這一次,本公子看你還往哪裡跑!”司徒天元心中冷笑。
馬車停在了一片荒地上,遠處有一棵枯樹歪斜。
十六匹墨麒麟拉動的車架上,鎏金鏤空香球正焚著禦賜龍涎香,周圍則有十餘名侍從亦步亦趨。
侍衛將渾身血汙的女子吊上枯樹,藕荷色襦裙在風中翻卷如殘蝶。
司徒天元則出了車廂,便有侍衛抬來一座軟榻,供司徒天元臥靠——等一會兒,將那女子玩弄片刻,便要在這軟榻上演一出好戲。
枯枝在寒風中發出裂帛般的聲響,被吊在槐樹上的女子腕骨已露出森白。
司徒天元環顧四周,冷笑道:“這賤婢的嗚咽聲太小,這叫那應半青如何聽得清?!讓她叫得再大聲點!”
侍衛首領連忙道:“公子,燃血散的藥效還沒……”
“再加三倍劑量!”司徒天元冷笑道。
“遵命!”
片刻後,枯樹上的女子便發出了一陣淒慘痛苦的哀嚎,聲聲入耳,無不讓人膽寒。
唯有司徒天元聽了,這才滿意點點頭:“這還差不多,那小畜生就算耳朵再差,也應該聽得見了。”
緊接著,司徒天元便懶聲道:“來人啊,我的爐子何在,應元元的屍骨何在?”
侍衛首領一聽,連忙高聲道:“快上爐子,公子要煉器!”
“什麼煉器,區區人皮鼓而已……”司徒天元笑道,隨後眼看著諸多侍衛忙忙碌碌,在慘嚎女子的不遠處架起了一個火爐。
而應元元散亂的屍骨,則放置在火爐邊上,生前清秀的麵容早已經在不知道哪條野狗的啃食下麵目全非。
司徒天元來到爐子邊,輕笑道:“可惜了,偏偏自儘了,你可知,本公子玩過的這麼多的女人裡,隻有你反抗得最帶勁。”
隨後,抓起一塊不知名的肉片殘塊就丟進了火爐中。
火爐的火焰迅速升騰而起,火星四濺。
而司徒天元的法力,則包裹住了火爐中的肉塊,麵色沉凝下來,竟真的在正兒八經地剝離起人皮來。
肉塊在高溫中迅速碳化湮滅,唯有人皮完好無損地被司徒天元剝離開來。
一塊完整的人皮被法力包裹,緩緩漂浮而出。
一旁的侍從連忙上前,手托一塊托盤。
啪嗒。
人皮就落到了托盤上。
“公子的手藝是越來越精湛了。”侍從連忙奉上馬屁。
“一般般吧。”司徒天元擺了擺手,自得道,“還得是這應元元皮質不錯,可能是被本公子上久了,都藏了幾分靈韻,本公子都無需多注意,就可以剝離出來。”
侍從臉上堆笑:“被公子剝皮,是那賤婢的榮幸。”
就在這時。
“報——”遠處,探馬疾馳而來,“流民巷出現應半青的蹤跡,有人見到他和一名少年同行……”
司徒天元眼冒精光,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意:“果然現身了,那就剝了那賤婢的上衣!不,半遮半掩才是最妙,露一半,賞她鞭子!”
“是!”
不多時,南郊荒野便響起了慘叫聲和鞭笞聲交錯的聲響。
“報——”探馬又來,“公子,胭脂河出現應半青的蹤跡,他幾乎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