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坤手指深深摳入地磚縫隙,連忙道:“屬下罪該萬死!可那武夫腰間的願力香爐實在罕見,若能獻給聖宗……”
周正陽冷笑打斷道:“獻寶?你可知昨夜已有十七家宗門趁著這股勢頭聯名要求徹查九曲靈河稅收!”
說著,周正陽突然拂袖震碎玉簡,殘片擦過趙元坤臉頰。
“三年前我就告誡過,過河稅要收得潤,物,細,無,聲!”
“——有這麼多體麵的法子不用,偏要明搶?”
趙元坤噤若寒蟬,顫抖著捧出稅收賬簿,輕聲道:“這是今年前三個月的賬目,孝敬給聖宗的部分比往年多三成,屬下實在是……”
周正陽指尖燃起靈火,瞬間就焚毀了賬簿,厲聲道:“糊塗!賬做得再漂亮,抵得過留影玉簡滿天飛?”
可憐趙元坤須發皆白,現在被訓得跟孫子一樣,低頭連聲認錯。
片刻後,才問道:“那長老,現在該怎麼辦?”
周正陽冷哼一聲,掐訣啟動殿內隔音陣,血河宗祖師像手中的鎮河劍泛起微光,隨後壓低了聲音。
“聽著,明日執法堂會以【私扣稅款】的罪名將你逐出宗門……”
“長老,何至於此啊!”趙元坤連忙道。
“慌什麼,走個形式而已,要緊的是……你帶二十名心腹扮作散修追殺那武夫。”
趙元坤似乎明白了周正陽想說什麼,隨後瞳孔微縮。
“可屬下若動用宗門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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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陽拋出一枚刻著“七殺”二字的青銅腰牌。
“這是三百年前剿滅七殺門時繳獲的魔修信物,你且拿去。”
“記住,你們現在是勾結魔宗殘黨的叛徒,與血河宗毫無乾係。”
“若成功誅殺凶徒,本座會請動宗內問心堂為你洗刷冤屈,調任東海分舵長老。”
“屆時我們再反將汙水潑給那武夫,他死了自然沒法開口反駁,星海閣也樂得故事有反轉。”
“若失敗……那你就自認倒黴,強征暴斂的罪名就安在你的頭上,此事也就此了結。”
殿外傳來悠揚鐘聲,正是血河宗晚課《清心咒》吟唱時分。
趙元坤握緊腰牌起身:“屬下願往,隻是那武夫能瞬殺禦靈期,恐怕……”
他也隻是聞道期,現在還沒摸清那武夫的境界,貿然前往,萬一也被殺了怎麼辦?
周正陽的袖中飛出三張金色符籙,落到了趙元坤的手上。
“這是從天劍閣黑市購得的困龍符,可封鎮聞道期及以下修士三息。”
隨後又取出一艘巴掌大小的白玉飛舟。
“玄器宗最新煉製的破空梭,激活後堪比通天期遁速,務必一擊即退。”
趙元坤瞳孔微縮,連忙道:“動用彆派法器,會不會不妥?”
周正陽拂袖推開殿門,門外夕陽餘暉灑入。
“七殺門餘孽劫掠各派法寶,不是合情合理麼?”
忽然,周正陽站在門口,轉頭凝視趙元坤。
“你孫女已通過內門考核,本座會讓她拜入內門——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說罷,轉身離去。
……
次日,新一期的《玄天異聞錄》從星海閣內流傳而出。
【血河宗嚴查吏治,驅逐涉事弟子二十三人……】
【天啟武夫疑似修煉禁術,九曲靈河慘案另有隱情!】
趙元坤帶著蒙麵修士潛入鬼哭峽,腰間“七殺”腰牌閃過一絲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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