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光濟聽了王守庸的話,險些眼前一黑,訥訥說不出話來。
但王守庸已經縱身迎向了那太虛宗的靈舟部隊。
在深邃的空間裡,太虛宗的靈舟便好似那太空艦隊一般,森冷,氣勢磅礴,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周遭的宗門弟子紛紛避讓了開來,唯恐被太虛宗波及。
而為首的一艘巨舟,更是氣勢駭人。
舟首處盤膝而坐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
老者身上穿著一道袍,道袍背後則筆走龍蛇地寫了一個巨大的“虛”字,看起來便像是太虛宗德高望重的某位長老。
“嘶——是靈虛子長老!他怎的都來了!太虛宗駐地,莫非傾巢而出?”
“傾巢而出誇張了些,至少還有幾位太虛宗長老未曾見到,應當還在駐地當中。”
“一,二,三,四……嘶,竟有足足十五名聞道期!”
“那武夫完了,先前放下狠話,想必惹惱了太虛宗……我就知道,大宗威嚴,豈是這麼好觸犯的。”
“……”
極遠處,圍觀的宗門弟子竊竊私語。
而王守庸則也隔了老遠便聽到了這些人的討論。
如今的他,耳聰目明已經是常人完全不能理解的範疇,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都像是響徹耳邊一般清晰。
但他的麵容卻沒有絲毫改變——此時此刻,他滿腦子都是黃老道所說的,若有人敢搶他的靈脈,他便可以反搶回去。
機會,唾手可得!
正當他浮身向前的時候,十五艘巨大靈舟,則已經懸停在了千丈開外。
為首的靈虛子盤腿坐在中央的靈舟之上,眼睛都不睜開,聲音便如同雷聲一般滾滾而來。
“便是你,搶了太虛宗的靈脈?”
轟隆隆!
聲音在無儘空間內傳蕩,似乎有雷聲響動——這便是到了聞道期,一舉一動隱約觸道的征兆。
意味著此人修為,距離通天期已然不遠。
“便是你,想要來搶我的靈脈?”王守庸沒有回答,笑著便問道。
此話一出,引起了靈舟上弟子的不滿。
“靈虛子長老問你話,你竟敢反問回來,你是個什麼東西?!”
“小畜生,今日你的死期到了,還不快快跪下認錯!”
“若是你現在拱手將靈脈奉還,我們靈虛宗便饒你一命,否則你與你身後的同伴都得死!”
“粗鄙武夫,滾開!”
一時之間,各種粗鄙之語,像是不要錢一般從各大靈舟上傳出。
王守庸仔細看了一眼,發現那些破口大罵的人,不正是之前被打爆的靈舟上的弟子?
於是王守庸搖了搖頭道:“我倒是有些後悔了。”
話音落下,有人便跳了出來,冷聲道:“後悔?晚了,如今除非你跪下……”
此人正是之前駕馭靈舟的太虛宗長老。
然而話還沒說完,王守庸便道:“我後悔的是,當時應該隻留你們一個人爬回去複命的。”
“其他人,應該宰了才是。”
說著,王守庸便看向了那長老,目光笑意盈盈:“不過幸好,你們都回來了,這一次我不會再犯一樣的錯誤。”
“狂妄!”那太虛宗長老簡直要氣瘋了,瞪大了眼睛便罵了出來。
而靈虛子也是終於睜開了眼睛,遙遙地看向了王守庸。
“跪下,向太虛宗認錯,便可饒你一命。”
王守庸聞言,微微抬眼。
“不必了,因為,你們馬上就要死了。”
“找死!”
話不投機半句多,即便是靈虛子,見到這無知的天啟武夫如此模樣,也是不由得生出了怒意來。
轟!
伴隨著一聲巨大聲響,靈虛子所在的靈舟,如同一顆炮彈一般,瞬息便穿越了千丈空間,出現在了王守庸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