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粗鄙武夫,你進來呀!”
“為何不進來,是不想進來嗎?!”
“哈哈哈哈哈,看你此前那等囂張模樣,我還以為你多有本事,如今卻是連我們太虛宗駐地都進不來!”
“就這樣還強追而來,真叫人笑掉大牙!哈哈哈哈!”
桌子是玄冰寒桌,椅子是靈玉座椅,桌上擺的,也都是靈茶靈食。
玄微長老神情狂放,對著大陣之外的王守庸等人瘋狂嘲諷。
而青冥長老等人眼角微跳,不敢吱聲。
似乎是注意到了同僚不解的眼神,玄微長老淡淡一笑。
隨後壓低了聲音道:“武夫無腦,我們若想要宗門來援,就必須將其牽製在此地,否則諸位不想想,假若那武夫直奔我們靈脈而去,該怎麼辦?”
諸位聽到這裡,恍然大悟。
剛才他們還以為玄微長老真的隻是為了泄憤而挑釁呢,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一層理由存在。
想通了這一點,再看玄微長老的嘲諷,眾人心中的惶恐便莫名減輕了許多。
是啊,大陣既已開啟,那武夫是絕對進不來的,他們需要擔心的,反而是他們太虛宗在外的靈脈啊!
不把這武夫牽扯在這裡,萬一靈脈受損,豈非大罪過?!
於是諸位長老也加入了嘲諷的隊列,各種汙言穢語對著王守庸噴了出來。
聲音傳蕩四周,看得太虛宗弟子們紛紛驚愕不已——他們何曾見過長老如此粗鄙的模樣?
但長老們畢竟是駐地的主心骨,他們如此嘲諷,也引得諸多宗門弟子也紛紛叫喊了起來。
尤其是那些此前事件的幸存者們,罵得更是激烈。
“那天啟野狗,何不進來,給小爺我擦擦鞋子?”
“玄天桃源是你這等下賤之人可入得?還不快滾回天啟皇朝!”
“武夫就是武夫,以為自己肉身力量了得,便不將靈法修士放在眼中,實則連大陣都撼動不了半分!”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瞧他那呆若木雞的樣子,當真蠢笨醜陋!”
“哈哈哈哈哈哈哈……”
嘈雜的聲音傳出大陣,王守庸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
黃光濟、陸季同、應半青三人在一旁聽得是越來越心驚肉跳。
尤其是應半青,偷偷瞥到了王守庸的麵龐,心中便是一沉。
麵無表情——他是極熟悉王守庸的,這代表著王守庸心中的怒氣已經到達了巔峰。
“冷靜!莫要被他們的激將法激到了!”黃光濟眉角發跳,連忙扯住了王守庸的袖子道,“太虛宗所開采的靈脈位置在萬界歸墟中不是秘密,我們不必強闖駐地!”
“師,師傅說得對,王大哥你三五天便能將那靈脈吸乾,我們就去吸乾靈脈就是了,何必費力闖這大陣啊!”陸季同心中雖然生氣,但仍舊勸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大陣之內的人是想要牽扯住王守庸。
他們越是這樣,便越是不能如了他們的意。
應半青也是硬著頭皮道:“太虛宗恐怕還會來人,否則他們沒必要將自己困在陣中。”
“到時候你若在此地被牽扯太久,或是殺了太多人,還會招致聖宗介入,得不償失!”
“是啊!”黃光濟連連點頭。
幾人都不想要王守庸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
太虛宗弟子雖然罵得臟,但他們隻能罵一罵。
他們又不知道王守庸吸乾靈脈隻需三五日,被罵一罵又不會少一塊肉。
反正到時候靈脈到手了,何必糾結這種小事……
正想著的時候,卻見到王守庸微微低下了眉頭,麵無表情。
“萬界歸墟地方太大,其他人又不願招惹太虛宗,哪裡能輕易找到肯替我們帶路之人?”
黃光濟心中一跳,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看那坐在桌旁的白胡子長老叫得最凶,不若就將他抓來,替我們指路就是了——倘若不願意的話……嗬嗬。”
黃光濟慌道:“可大陣阻隔,你又如何入內?總不能還是,還是強闖……”
“你說對了,就是強闖。”
沒等黃光濟說完,王守庸便打斷道,最後縱身飄向了太虛宗駐地。
“我這人不喜隔夜仇,今日不廢了他們,我念頭不通達。”
“可破陣耗費時日許久,倘若你被牽扯住……”
“誰說要耗費許久的?”王守庸頓足,伸手便在腰側輕拍了一下。
叮鈴~
一聲清脆的鈴鐺聲,瞬間在空中傳蕩開來。
刺目的金芒,在空中轟然展開,整整一十八道兵器,整整齊齊地在王守庸的身後憑空懸浮。
大陣前,白衣如雪。
王守庸伸出了右手,便握住了金光閃耀的長劍。
“且看我,九劍就廢了這龜殼大陣!”
大陣之內,玄微子同樣也聽到了王守庸的言語,便張狂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無腦武夫,癡人說夢,莫不是以為大陣與那靈舟一樣,能以肉身強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