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沉默蔓延。
很快,流霞宗的命令傳回宗門。
流霞宗地牢深處。
三千名年輕或不年輕的修士,被散發著禁錮之力的咒鏈死死鎖在冰冷的祭壇之上。
空氣凝滯,絕望如同實質的鉛塊,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死寂,比任何哭嚎都更令人窒息。
他們的眼神空洞,失去了所有光彩,宛若一具具等待焚化的行屍走肉。
在妖仙的押解下,他們如同被驅趕的羊群,麻木地走出地牢,走向那通往地獄的傳送陣,趕往血饕老祖的壽宴。
途中,一名麵容稚嫩卻眼神倔強的少年修士,看著遠處翻騰的妖雲,聽著隱隱傳來的獰笑,眼中最後一絲麻木被瘋狂的火焰點燃!
“橫豎是死,不如濺他們一身血!!”
他嘶吼著,爆發出最後的力量,猛地掙脫了咒鏈的束縛,合身撞向身旁一名猙獰的妖衛!
“螻蟻!”
押解的妖仙頭領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與殘忍,甚至懶得動用兵器,隻是隨意地揮動巨爪,如同拍打一隻蒼蠅。
砰!
少年修士的身體如同破敗的玩偶般被狠狠拍飛,骨骼碎裂聲清晰可聞。
未等他落地,那妖仙巨口一張,一股恐怖的吸力瞬間將其殘軀連同逸散的元神一同吞噬!
咀嚼聲令人毛骨悚然。
“哼。”
妖仙頭領舔了舔嘴角的血跡,冰冷的目光掃過噤若寒蟬的其他人仙。
“認清你們的身份!人仙不過是資糧,是血食!莫要妄想自己能有什麼反抗的資格!”
“乖乖等死,還能少受些零碎苦楚,再有妄動者,魂飛魄散,不入輪回!”
最後一絲反抗的火苗,被這殘忍到極致的一幕徹底掐滅。
所有人的眼神徹底灰敗,連絕望都顯得多餘。
他們徹底認命,如同行屍走肉般,被押解著,走進了那妖氣衝天、血光彌漫的壽宴核心。
三千人仙,在無數妖仙興奮、貪婪、嘲弄的獰笑注視下,如同待宰的羔羊,被驅趕著,一步步走向那三千座散發著死亡氣息的血肉蓮台。
每一步,都踩在流霞老母的心尖上,讓她佝僂的身軀顫抖得更加厲害。
血饕老祖高踞王座,正痛飲著以仙靈精血釀造的“仙釀”,猩紅的巨眼掃視著下方。
忽然,他的目光猛地釘在了那三千絕望人仙中的一個身影上。
那是一個衣著早已被撕扯得殘破不堪的女仙,破碎的衣衫難以完全遮掩她欺霜賽雪般的肌膚。
淩亂的發絲下,是一張清麗絕倫卻寫滿驚恐與絕望的嬌俏麵容。
她如同暴風雨中瑟瑟發抖的白玉蘭,那份柔弱與淒美,在周圍一片灰敗絕望中,顯得格外刺眼。
血饕老祖眼中瞬間爆發出毫不掩飾的淫邪光芒!
仙釀的酒勁似乎上頭了,他龐大的身軀晃了晃,發出一個響亮的酒嗝,聲若洪雷,瞬間壓下了場中所有喧囂:“桀桀桀!且慢——!”
所有妖仙、所有絕望的人仙,包括心如刀絞的流霞老母,全都愕然抬頭,不明所以地看向血饕老祖。
血饕老祖伸出粗壯的手指,直直指向那個嬌俏女仙,臉上露出令人作嘔的獰笑。
“本座……嗝,好久沒乾過人仙了!今日興致好,正好乾上一乾!給本座的壽宴……添點新樂子!哈哈哈!”
它甚至旁若無人地伸手在褲襠處掏了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