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積蓄已久的恐懼,如同積蓄了萬載的洪水,瞬間決堤!
“嗚……”一聲壓抑到近乎破碎的嗚咽從喉間溢出。
她再也顧不得什麼聖女儀態,什麼眾目睽睽。
心中那份壓抑了太久,輾轉了生死輪回也不敢宣之於口的熾熱情感,如同噴發的火山,將她徹底吞沒。
她猛地撲進了王守庸的懷裡。
“哇啊啊啊——!”憐月放聲大哭起來,毫無保留,撕心裂肺。
仿佛要把所有的恐懼和思念都哭出來,生怕這隻是又一個轉瞬即逝的夢境,生怕下一刻這個人就會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
王守庸的身體微微一僵,隨即無奈地笑了笑。
正待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卻忽然察覺到了什麼,抬頭望向了蒼穹。
“怎麼了?”
憐月敏銳地感覺到了他身體的瞬間緊繃,從他的懷中抬起頭來,淚眼朦朧,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晶瑩的淚珠,緊張地問道。
王守庸收回凝望蒼穹的目光,低頭看向懷中梨花帶雨的人兒,眼中的若有所思悄然隱去,重新變得溫和。
他輕輕抬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動作輕柔。
“沒什麼。”他笑了笑,聲音依舊平靜,“有個老朋友來了。”
“朋友?”憐月一愣。
她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一下緊張地抓住了王守庸的衣袖。
“你……”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你又要走了,是不是?”
王守庸想了想,回答道:“是的。”
話音落下,憐月的心又是一陣發緊。
於是她咬了咬嘴唇,問道:“我……我要去哪裡才能找到你?”
王守庸微微一怔,似乎沒料到她會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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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他回答道:“天啟吧,我會回去一趟。”
憐月聞言,鬆開了抓著王守庸袖子的手,認真地擦去了眼淚,點了點頭道:“紅綃曾與我說,該抓住的不要輕易放過,否則很有可能以後再也沒這樣的機會。”
“我以前不明白,但我現在明白了。”
憐月抬起了頭來,深吸一口氣,看向了王守庸。
“我會去天啟等你!”
她頓了頓,深吸一口氣,仿佛用儘了畢生的勇氣和決心,一字一頓,擲地有聲道:“如果你不回來,我就等到天荒地老!”
王守庸聞言,啞然失笑。
他沒有再說什麼承諾,也無需再多言。
他隻是再次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下一瞬,光影微漾,如同水波般輕柔。
他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隻留下一地狼藉的鳳儀宗山門。
等到王守庸徹底離去後,鳳九歌和紅綃才敢來到了憐月身邊。
鳳九歌絕美的臉上帶著驚魂未定與強烈的好奇,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徒兒,看著她紅腫卻異常明亮的眼睛,試探著輕聲問道:“月兒,他……究竟是誰?”
憐月緩緩轉過身,此刻仍舊雙眼微紅,卻頭一次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出了自己心底,此前因為羞澀總是不敢說出的話來。
“他是我心儀之人,天啟武夫,王守庸!”
“武夫?!”紅綃的眼睛驟然亮了,仿佛聽到了什麼觸發關鍵詞的詞彙。
隻見她一步上前,身體微微前傾,嘴唇幾乎貼到了憐月的耳垂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充滿了八卦與興奮的急促氣音,飛快地問了一句什麼。
隻見憐月那剛剛還堅定決絕的小臉,瞬間變得如同熟透的蝦子。
連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醉人的酡紅。
她下意識地就想推開紅綃,眼神又羞又惱,嗔怪地瞪了這位不著調的師妹一眼,貝齒再次咬住了下唇,這次是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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