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路上所見的景象遠遠超出了帕提亞君臣的想象。秦隊的強大力量牢牢控製了西部諸多邦國;遊牧民族如阿勒特人,提到秦的強大往往怒目圓睜,卻又對秦國的繁榮充滿欽佩與向往,滔滔不絕地講述兩個國家的友好曆史及習俗上的相似性。
帕提亞使團踏入秦國後發現這條貿易線路幾乎已經暢通無阻,而帕提亞正好處於關鍵節點上!他們意識到,強大的軍事力量能保障物資安全到達帕提亞,這意味著帕提亞可以從這商貿活動中分得一杯美羹。於是使節產生了大膽設想——借助地理優勢從中謀利。
眼看一切進展順利之時,一個神秘人物卻出現打破了原有的安排,輕易揭穿了他的謀劃,並在即將成功前粉碎了這個夢。這位不速之客仿佛知曉一切內情的智者,在關鍵時刻阻止了這一切,表示他來此的任務不僅是通商結交,更有其他重要的意圖,並希望雙方保持和平往來。
朝堂上,蒙元等官員微笑應對帕提亞使團,表現出友善態度:\"既然閣下並不看重商貿,就讓月氏接手這項工作吧?\"
扶風在一旁冷冷回應,引發爭執。場麵一時陷入僵局。最終,一位地位極高的官員及時介入平息紛爭:“各位切勿喧嘩。”轉頭望向那位帕提亞使節繼續說道:“貴國遠來是賓客……”
隨著宴會接近尾聲,眾人意識到,即便看似簡單的通商背後隱藏著更深層的目的——都想從貿易利益中獲利,而非真正的友好互動。
當帕提亞使節察覺事情不對,急忙出言時卻被嚴厲製止,“你們覺得我大秦招待不周麼?”雙方言語間的衝突進一步顯現出來。“各國‘王’的地位不可與大秦匹敵!”宴會結束時,滿廳皆是對外國來使的疑惑目光,“天下何其大,真是令人感歎。”
事後討論中更是揭示出深層次思考:“禮部不應慷民之慨謀私利”,並以此結束了當日會談。而有關這場會見的真實目的和深遠影響也在高層決策者的腦海中不斷發酵……
“朝廷每年損失幾十萬、上百萬餘錢,又有何妨?”
“哪裡比得上家族的榮華富貴重要!”
薑婉瑤搖了搖頭:“並非如此。”
沈墨輕輕一笑:“大人,正是這般道理。”
“先生高見,一語驚醒夢中人。”
突然間,太子姬淩插入他們夫婦的爭論。
“殿下。”
“太子哥哥。”
薑婉瑤和沈墨恭敬地行禮。
“秦國險些被外邦算計,幸虧有先生洞察明斷,及時應對。”
“否則……”
想到仍覺難堪,姬淩深感慶幸。
按照朝廷規矩,外交使節先入駐賓客驛館,並通過禮部申請覲見,需得到皇帝恩準才行。
強國的覲見請求往往更易獲得批準,而弱小之國常需等幾個月甚至更久。
早知安息國如此重要,當初何必那麼隆重?
“殿下不必自責。”
“萬裡以外之事,除了我這後世之人,誰又能儘悉其詳?”
沈墨凝視著姬淩的目光,語氣堅定:“有一件事需要與殿下商討清楚。”
“大秦軍威天下無匹!這一點務必銘刻於心。”
姬淩微笑道:“先生如此篤定,世上便再無敵國?”
“至少眼下,乃至未來一二十年,秦國獨步天下無人能敵。”
薑婉瑤皺眉略感不安,但看到二人相談甚歡,並無不妥。
“要在禦書房討論國事嗎?”
“在外久了冷不冷?”
為了美貌而犧牲了保暖的她,久立寒冷,腿部已感冰涼。“隨我去吧。”姬淩熱情邀請二人去禦書房議事。
沈墨繼續解釋,“安息崛起不久,常年與塞琉古對戰,需大量物資補給。故求秦國之需更為迫切。”
建議參照月氏做法,在貿易上獲利分潤同時施以條件限製。姬淩憂心忡忡地問道,“安息遠在萬裡之外,即便秦隊無敵也難以鞭長莫及。若它們不願就範,該如何?”
沈墨泰然處之,“殿下勿忘月氏。它距秦國較近,不過數日奔襲即可兵臨城下。到時其王將見識秦之鐵騎實力如何。”
薑婉瑤質疑:“夫君,你為何確信月氏必定聽從我秦國?”
“一場舉全國之力的戰亂非同小可。”
“如我所說,月氏依賴我國,不能違抗旨意。”沈墨有些底氣不足。
薑婉瑤堅持反駁:“仍不合情理。”
為調停爭端,姬淩插話說道:“皇妹無需多慮,先生主內府時曾頻繁交涉。”
“他必然不會有錯。”
沈墨鬆了一口氣,“還是太子理解我。”
不再多說。
難道還要提到學習外語的事?
禮部大臣陶淳之前誇耀接待安息使者的功績令人煩躁不已。
“父皇近日偶感不適,暫休息幾日,應很快複康。待他回到鹹陽,我定請父皇讓你官複原職。”
“湯穀環境宜人,溫泉水更有助於恢複健康,相信陛下一定速愈。”沈墨笑道。
此時他心情格外複雜,如果哪一天秦國沒有了始皇與我,隻能靠您獨自撐起江山啊!
設宴之後第二天,宮門外來了四車滿載黃金的馬車,來訪者是秦忠信,雖萬分不願前來送回這筆巨款,但不得已而為之。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