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夏桀的信件內容讓林笑忍不住笑了出來。據他所知,夏桀和夏雄知道的僅有洛陽的一條地道而已。實際上,至少還有兩條不為人知的秘密通道。
想到這兒,林笑心裡樂不可支。
——『如果遷都真的成功,那事情就有趣了!』
——『夏桀啊夏桀,你以為那是空襲或火焰之地,沒想到卻是地道密布的城市!哈哈哈哈哈!』
覺得自己無法抑製興奮之情,林笑高聲道:“跑堂的,我這酒到底來不來?遲了一步,我可是會拆了你這家客棧!”
長江水向東流,船隻已然停泊在碼頭。張遼親自告彆關羽。
張遼拱手說道:“我會按照您的策略行動,回師後先命水軍佯攻濡須口,吸引吳國艦隊,隨後南下與您合兵,南北、水陸並進夾擊廬江。”
關羽點頭回禮:“那就等待文遠再戰逍遙津,震懾東吳小輩們,這次讓他們不敢再睡穩覺。”
“哈哈哈……”張遼笑道,然後補充一句:“按此打法,很快廬江易旗,接著便是建業、吳郡。而最後……”
張遼頓了頓,深深吸一口氣,嚴肅道:“最後是與雲長的交鋒。若在江東戰場上能夠對戰一番,無論是勝是負,都是難得的榮耀。”
關羽微微愕然,張遼還在大笑。
關羽平靜地回應:“念同鄉之誼,兄弟之情,我希望沒有那一天。”
張遼笑道:“我也不願,但時局變化難以預料,我們彼此了解,在徹底擊敗東吳之前,我們都不會留力。”
關羽因張遼的話有所動容,歎息道:“當年卓榮女士替我刮骨療毒時,我也結識過她。文遠與東吳有不共戴天之仇,關某絕不會質疑你。”
說到此處,張遼沉默,仿佛想起了某個難忘的過往。
最後二人莊重相拜,旁邊的高柔和周倉也隨之拱手行禮。張遼與高柔登上了回航的船隻。
關平在不遠處問徐庶:“張遼威震四方,然而魏軍素來水戰不利,這次是否能威脅廬江防線?”
徐庶笑了笑說:“就連昔日吳下的阿蒙都說‘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更不用說張遼了。從赤壁之戰後,他不斷學習水上戰鬥,如今統帥才能已無可挑剔。”
關平沉吟片刻咬牙說道:“要是父親與張遼對陣,誰能獲勝?”
徐庶沉默了片刻,皺了皺眉才開口回答。
“我不確定,但是可以肯定,這場對壘將會光明正大。”
確實,諷刺的是在這充滿陰謀算計的地方居然會出現一次光明正大的對決!
……
洛陽宮殿裡,皇帝劉協慌亂倒退幾步。“為什麼?為何又遷都?我這一生已曆經三次遷都,每一次都險象環生。難道他想如董卓、李傕和郭汜一般作惡麼?
這個問題再次讓張華陷入沉默。其實,這也是他一直困惑的問題,但……如今,大王隻是發布了遷都的命令,其他的事情並未多言。
然而,考慮到大王一貫的做法,將這座繁華的城市留個荊州那對父子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
真的是要將其付之一炬嗎?
“陛下的問題,我暫時也弄不清楚,還需等大王的具體指示。”張華含糊其辭地回應道。
“是啊,是啊,是啊……”皇帝無奈地站起來,彷徨而茫然的眼神在四周遊移,顯得對這個洛陽城的皇宮有些不舍:“我年幼時就被王莽挾持登上了皇位,經曆了大半生的顛沛流離,現在好啊,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說到這裡,
皇帝屏退身邊的所有人,在長樂宮空蕩的大廳裡放聲慟哭,哭到歇斯底裡的地步。“我這二十年裡三度遷都,每一次都像是被迫的,天下有比我還悲慘的帝王麼?做到這份兒上,真可以說是前無古人了!啊...哈哈...嗚嗚嗚……”
皇帝一邊哭泣,還苦笑了起來!
一邊皇帝正在承受著苦難,另一邊,謀士張華迅速走開,趙遠和吳傑交換了一下眼神。
“真是命途多舛的皇上。”吳傑低聲感歎說。
趙遠咬牙說道:“我們還要再多等待一陣子。目前我們的勢力隻有少傅周濟、丞相直事劉毅和禦醫林康及其次子林明等人,力量還不夠,無法與曹操對抗。我們還需謹慎行事。”
吳傑點頭表示同意。“看來皇上還需要再耐心一些。”
接著吳傑突然想到了什麼:“話說之前提到接洽荊州使者諸葛亮的事情呢?據說這位使者背後就是那個名揚四海的荊州將領關雲之弟關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