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六翅蚰蜒突破剝龍陣,不但未被開膛剖肚,反而精神抖擻地追趕一名逃跑的卸嶺群盜,留在原地的剝龍陣東倒西歪,一片淩亂,竟未能對方的防護。
六翅蚰蜒追上卸嶺盜後,一口咬住並注入毒液,那人隨即麵容扭曲,五官移位。
緊接著,一陣怪異的聲音響起。
眾人隻見那人迅速乾癟,最終隻剩下一具皮囊飄落,“該死!”陳雨樓怒不可遏。
這時,一直被白玉堂按住的怒晴雞終於得以釋放。
自六翅蚰蜒現身起就躍躍欲試的怒晴雞興奮地啼鳴著,直衝而去。
正想得意嘶鳴的六翅蚰蜒聽見怒晴雞穿透雲霄的叫聲,不禁顫抖了一下,轉頭便見到一道彩光襲來。
即便它已修煉成丹,但對天敵的恐懼深植骨髓,尤其是麵對怒晴雞這樣的鳳種異禽。
因此,六翅蚰蜒的第一反應便是逃跑。
然而,饑餓至極的怒晴雞怎會放過這等珍饈美味,伸出如黃金鑄就的爪子,一抓之下,連堅固甲殼都難以抵擋,竟在其頭頂撕開幾道大口子,露出內裡的肉質。
怒晴雞如何能忍住,立刻低頭啄食,卻使六翅蚰蜒痛得瘋狂甩頭,將怒晴雞甩了出去。
受傷的六翅蚰蜒顧不上恐懼,轉身與怒晴雞激烈搏鬥。
一時之間,眾人隻能看到一團彩氣與一團黑霧碰撞,其間雞鳴與嘶吼不斷。
一片片破碎的甲殼和翎羽不斷掉落。
白玉堂看著這場激戰,雖覺精彩,卻不滿意。他手中有辦法製服六翅蚰蜒,但若要藏寶,則需讓怒晴雞與其大戰一場,使其全身精氣神、丹氣和血肉中的靈氣沸騰。
可現在看來,儘管怒晴雞占優,卻未能讓六翅蚰蜒陷入絕境,於是命令木傑雄卡前去協助怒晴雞。
接令後,木傑雄卡低聲念咒,拖著熟銅棍走向戰場。
看到他的動作,陳雨樓剛想喊危險,將其召回,下一瞬卻發現那原本呆滯的身影變得鋒芒畢露。
隻見木傑雄卡身上湧現出一種桀驁不馴的氣息,隨即提起熟銅棍,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衝向六翅蚰蜒,“神打術?!”
陳雨樓看著與先前判若兩人的木傑雄卡,脫口而出一個名號,同時對白玉堂的疑慮也消減了不少,“太!吃俺老孫一棒!”
隻見木傑雄卡一聲大喝,騰空躍起,手中熟銅棍高舉,周圍縈繞著赤紅火氣。
這一棍下去,正酣戰的六翅蚰蜒被打得火花四濺,甲殼裂開無數縫隙,乳白色的肉汁流出後被熟銅棍上的無形火焰蒸發,龐大的身軀重重砸地,揚起塵土飛揚。
木傑雄卡這一擊威力無窮,六翅蚰蜒的傷口處浮現虛幻的赤紅火氣,甲殼被燒得漆黑。
怒晴雞見六翅蚰蜒受創,趁機攻擊,飛撲而下,落在其背上,用爪子按住翅膀,用尖喙猛啄,一甩頭撕裂。
一聲撕裂聲竟將其翅膀連根拔起。
六翅蚰蜒痛得在地上瘋狂翻滾,想要碾壓怒晴雞。
但怒晴雞早已振翅高飛,脫離險境,這一切不過片刻之間。
倒是木傑雄卡欲揮棍砸下時,被翻滾的六翅蚰蜒一尾掃中,化作炮彈撞擊假山。
隻聽轟的一聲,假山崩塌,碎石掩埋了木傑雄卡,“不好!木傑兄弟恐怕凶多吉少。”
眾人目睹此景,心中一沉,六翅蚰蜒的力量何止千斤,任何血肉之軀都承受不住。
這般力量掃過,哪裡還有生機。
\"何必說如此晦氣的話?龍嘯天還好好地活著,無需節哀。\"白少楓毫不驚慌,
若是普通的神打修煉者,神力尚未完全滲透至每一寸血肉,達到防護內臟的程度,這一擊即便不死也會重傷,
但!龍嘯天可不是普通的修行者,他心懷純真,而白少楓的心猿之力從未對他有所束縛,
因此他根本不需要借助神力打磨浸潤肉身以適應神力,
自始至終他全心全意接納心猿之力,所以心猿神力早已遍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