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來一根細如發絲卻堅韌無比的老鼠胡須蘸上自己的血,在這米粒大的蜈蚣卵上畫下神秘的符文,
這麼小一顆蜈蚣卵竟被他寫了上百個符文,
完成後他就把這蜈蚣卵放在九層尖塔頂端,
這還沒結束,他又用大量毒草、毒蟲以及藥材熬製成藥液倒入祭壇下的池子裡,
墨綠色的藥液,普通人聞一下都會嘔吐,
一切都準備妥當後,
他讓木傑雄卡將南瓜怪一個個提起,腦袋按在祭壇邊緣,然後舉起古老的祭祀斧鉞一刀砍下,
南瓜怪還處於昏迷狀態,腦袋就被丟進祭壇池子裡,鮮血噴湧而出,
隨著血液流入,墨綠色的藥液開始咕嚕咕嚕冒泡,
南瓜怪的頭顱在藥液裡浮沉,麵容扭曲變形,突然睜開眼睛,眼中滿是絕望痛苦之色,嘴巴張開卻發不出聲音,隻能無聲地哀號,
木傑雄卡又將另一隻南瓜怪推進池子裡,再拖出一隻,
白玉堂手起刀落,幾十個南瓜怪全部被斬殺,
祭壇池子裡數十顆頭顱在其中浮沉哀嚎,
由於符文拘禁了它們的靈魂在頭顱裡,藥液又維持著它們的生機,根本無法死去,
這些符文無時無刻不在侵蝕它們的靈魂,
大量的怨恨、絕望、恐懼滲透進藥液,使得整個藥池沸騰不止,
三天三夜後,藥液變成漆黑,
漂浮的南瓜頭不再浮現水麵,
反而水下出現一張張扭曲的臉在藥液中遊動,
這時藥液不再沸騰,而是順著祭壇上的符文紋路向上蔓延,並浸潤到中間的蜈蚣卵上。
在一座古老的祭壇上,一枚看似普通的卵受到藥液的影響,泛起淡淡的紅光。藥液被迅速吸收後,池中的液體沿著某種神秘符文蔓延,最終被這卵吞噬殆儘。
隨著時間推移,這枚卵不斷吸收藥液,體積逐漸增大,顏色也悄然變化。而與之相連的那個人,由於符文上的詛咒,與它的聯係愈發緊密。
當所有藥液消失後,原本不起眼的卵已經變成一顆散發幽藍光芒的小珠子,靜靜躺在祭壇,冷光四溢。而在水池中,先前的隻剩下森森白骨,空洞的眼窩仿佛在低語無聲的哀號。
那人踏過那些骨頭走向祭壇,伸手觸碰那顆珠子的瞬間,一股充滿扭曲靈魂意誌的力量襲來,帶來深深的絕望與恐懼。“為什麼要對我做這種事!”伴隨著無數尖銳的嘲笑和威脅,聲音在耳畔回蕩。
但這些對常人來說難以承受的壓力對他而言不過輕風拂麵。他早已通過某種方式強化了自己的內心,使其堅不可摧。這種強度的攻擊根本無法突破他的防線。
儘管那力量龐大,卻雜亂無章,如同隨意拚湊而成的怪物。而他的意誌則如經過精心雕琢的寶石般堅韌。兩者接觸後,那股力量瞬間崩解,與此同時,他也被引誘進入其中,感受到裡麵的強大力量。
此時,這顆珠子真正成為了一種奇異的存在——蟲丹。他輕輕一念,珠子便躍入手心,變得毫無秘密可言。他知道如何運用它,也明白它是如何從祭品的魂魄以及負麵情緒中提取而出。
所有基於蟲丹的技術都依賴於這種力量來改造並操控昆蟲。更高層次的技藝則利用這些改造後的生物施展複雜的魔法,類似詛咒或毒術,但更為複雜且多樣。
他握著蟲丹,腦海中構思著新的蟲術,借鑒已有知識很快有了初步構想。他能夠用特定方法培育出一種獨特的蜈蚣,放歸特定區域,它們將通過獵殺其他生物形成龐大的連接體。
隻是這種方法太過於極端,在某些地方並不適用,更適合一些特殊環境。
他注視著手中的蟲丹,沒有立刻將其轉化為某種形式的力量。他計劃繼續提升它的潛力,直到達到極致後再進行轉化。
然而,他並未察覺,在蟲丹成型之時,天津上空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似乎預示著一場災難即將降臨。
這讓當地幾位有修為的人十分驚慌,不知是誰惹怒了天地,非要招來懲罰。他們提醒犯事者最好遠離人群。
幸好,這場所謂的天罰最終未能鎖定目標,隻是在城外炸響幾聲雷鳴後便消散了。這讓眾人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決定暫時避開這座城市,等待風頭過去。
天象異變,必有邪祟。再不離開,恐怕要陷入莫名的麻煩中。陸玄清將手中的蠱丹收起,打算調配些藥材試驗一下這個蠱術。
剛出門,他左眼瞳孔深處突然閃過一絲金光,一個模糊的金色八卦在眼前旋轉,隨之而來的是大量信息湧入腦海——原來是得知了最近津市發生的大禍,“複刻上古秘法居然招來了天譴?”
陸玄清大吃一驚,幸虧身上穿了符紙製成的衣服和帽子遮掩天機,不然這雷劫非劈到他頭上不可。
不過他也很快想明白,商周時期的那些古老術法過於野蠻血腥,在如今的時代顯然不合時宜,因此不被允許重現。或許這就是當年李仲安為何把蠱丹留在那片迷宮之地的原因吧。
說到那迷宮,那裡的地脈怎麼變成那樣,難道是因為李仲安煉製蠱丹時惹怒了上天,地脈幫忙擋住了災禍,卻也因此承受了隕石的衝擊?難怪李仲安隻了部分龍骨天書,後麵的都未記錄。
陸玄清抬頭望了眼天色,隨後邁步而出。剛一出門就覺察到街上氣氛詭異,多了許多來曆不明的人四處遊蕩,仿佛在尋找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