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月慌忙扶住,焦急問道:“你怎麼樣?不要嚇我!”
林楓卻隻顧喘息,遲遲沒有回應。直到蘇婉月攙扶著他站穩,才緩緩推開她的手,輕歎一聲。
“不用管我,稍作休整便可恢複。”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一道金色光華自遠方疾馳而來,正是那盞隨身金燈。
林楓伸手接過,目光落在河岸旁的巨魚身上。此魚通體赤紅,鱗片如火,顯然是修煉多年的妖物。
“可惜了,若是就這樣丟棄,實在暴殄天物。”
林楓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隨即施展手段,將魚肉和骨骼妥善處理,僅留下魚皮備用。
隨後,他點燃金燈中的精魄,喚出九尊護燈神將,命它們攀附魚身,剝取魚皮,並將魚肉切碎投入不遠處的藥鼎之中。
拆解過程中,鮮血四濺,整片水域都被染得猩紅一片。無數魚蝦遊蛇紛紛湧來,爭相吞食殘餘的血肉。
忽然,一抹雪白躍入眼簾。林楓定睛一看,隻見一條白鯉悠然穿梭其中,通體潔白無瑕,連雙眼都晶瑩剔透,宛如美玉雕琢而成。
它每遊過之處,其他生物無不退避三舍,宛如王者降臨。林楓目露異色,幾乎忍不住想要親自捕捉。
但想到當前狀態,終究按捺住衝動,讓蘇婉月攙扶自己來到河邊,專注觀察這條白鯉的舉動。
待白鯉逐漸靠近岸邊,林楓迅速取出淨瓶,往水中一傾,頓時激起陣陣漣漪,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江河之中,一場突如其來的旋渦困住了無數水族,其中一條白鯉魚奮力掙紮著試圖逃脫。然而,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阿衍手中的淨瓶已經將它收入其中。
稍作停頓後,阿衍打開淨瓶,將除白鯉魚外的所有水族儘數放回江中,隨後將淨瓶取出水麵。隻見瓶中有一泓清澈的甘泉,散發出淡淡的甜香,而水中遊弋著一條指甲蓋大小的小白鯉魚。
起初還有些慌亂的白鯉魚漸漸感受到泉水帶來的滋養,很快便鎮定下來,在瓶中自在地遊動。這一景象讓江月姑娘目瞪口呆,她意識到這又是一件奇妙之物。
“你為何捉這條鯉魚?”儘管她也覺得這條通體潔白如玉的鯉魚十分美麗,但見阿衍費儘力氣捕捉,想必另有深意。
阿衍望著瓶中的小白鯉魚,眼底掩飾不住笑意,“你有所不知,鯉魚中以純白為最珍貴,象征吉祥。這條鯉魚超過一米長,實則是河中白龍!”
他並未提及的是,這條純白鯉魚並非普通的靈獸,而是祥瑞之獸,天生具備彙聚氣運的能力。養在身邊能夠提升運勢。這種氣不同於尋常意義上的氣,而是關乎命運和運氣的氣。
若有人將其養於家中,必然事事順利,經商興隆,為官步步高升。阿衍之所以選擇飼養這條鯉魚,正是看中了它聚集氣運的功能。與天靈地寶相比,這鯉魚更為難得,因為天靈地寶的效用是一次性的,而這條鯉魚則能持續不斷地提供氣運。
此刻,阿衍感受到絲絲縷縷的氣運正被鯉魚彙聚至自己身旁,並被他的劫運蒼龍吸收作為修行所需的資糧。這一發現讓他心中暗喜。
說到祥瑞之獸,他知道精絕古城沙漠裡的白駱駝便是其中之一。但要在廣袤的沙漠中找到這樣一頭駱駝談何容易。即使嘗試占卜,由於祥瑞之獸受到天地特彆庇護,這種方法同樣無濟於事。隻有緣分才能促成相遇,更不用說抓捕了。懷著惡意靠近,祥瑞之獸早在千裡之外就能感應到危險而逃之夭夭。
再者,這個時代的駱駝本就稀少,捕獲更是難上加難。想到這些,阿衍打消了繼續尋找的念頭。他將淨瓶放入裕漣之後,目光一轉,竟從裕漣中取出一座帳篷。
“明月,今日我受傷頗重,恐怕無法趕路了。金兄弟他們還在上遊很遠的地方,至少需要兩天的路程……不如我們就在這裡紮營,等待他們前來彙合吧?”
江月看著搖搖晃晃站立不穩的阿衍,思量片刻後點頭同意。待帳篷搭建完畢,她攙扶著他進入其中。觀察了一下空間僅夠一人休息,她打算出去尋找幫助。然而阿衍卻堅決不讓。
隨即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嚇得江月急忙返回輕拍他的背部安撫。“你的傷勢看起來不輕,但我們手中沒有藥物,周圍又是荒郊野外,連請大夫的地方都沒有,這該如何是好?”
一陣咳嗽過後,阿衍說道:“我倒有一個療傷的辦法,隻是……”
“隻是什麼?”江月焦急地追問。
阿衍附耳低語兩句。
江月立刻麵紅耳赤:“現在這個時候你還能開這樣的玩笑?哪有這樣的辦法!”
阿衍趕緊舉起雙手發誓:“真的有,我可以保證!”
在一座古老的庭院裡,顧長歌目雜地看著陸九川,後者臉色略顯蒼白。片刻後,顧長歌輕輕點頭。
陸九川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隨即拉著顧長歌開始施展一種獨特的療傷之法。他第一式便是“法天象地”,第二式為“七進七出”,仿佛置身於水簾洞天之中;第三式則是操控天地之力,如同摘星攬月般將星辰般的丹藥收入掌中,輕輕一彈,光芒奪目;第四式更是驚世駭俗,展現出翻江倒海的威能。
隨著陸九川不斷施展神通,他愈發精神煥發。最後一式“騰雲駕霧”不僅治愈了顧長歌,更讓她領悟到了某種玄妙的道理。然而,當顧長歌恢複神采時,她卻怒視著陸九川,“這就是你說的療傷?分明是在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