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蕭玉庭來說,那其中的海氣簡直如同天上掉下的珍寶。
他讓婉將船駛近,
隨手取出定海珠,
定海珠一出,一股力量推開周圍濃霧數十米遠,湛藍的光輝照亮四周,
他舉起定海珠,對著海霧深處施展拘字禁法,
隻見一道道湛藍氣息從海霧深處湧入定海珠,
隨著海氣注入,定海珠愈發璀璨明亮。
此時,在海霧之中,他們的位置猶如一座燈塔,
就在那時,詹台明月突然指向海霧深處:“那裡有艘船!”
蕭玉庭等人轉身望去,卻見一盞孤零零的明黃桅燈突兀地出現在海霧中,搖曳著朝他們靠近。
在昏暗的燈火下,一抹朦朧的船影悄然靠近。
“不對勁,正常船隻在濃霧裡都得亮燈照亮四周,以免被同樣迷失的大霧困住的其他船隻撞上。”
“為何這船隻有一盞孤燈?”
柳溪月也曾航行於海,深知其中奧秘。那艘船的狀況顯然有異。
她心頭一沉:“難道是碰上了幽靈船?”
柳溪月平日膽量不小,加之習得西學,對那些神鬼之事並不懼怕。
但受常年海上漂泊的叔父影響,她對海上傳說還是存了幾分敬畏,所以在海上,她比段修遠更顯迷信。
轉眼間,一艘通體潔白的船從迷霧中無聲無息地闖入珍珠鎮魂燈的光圈。
船上除了明晃晃的桅燈外,再無其他光芒,門窗緊閉,不見半個人影。“白船?”
金算盤心懸起來,對初次出海的人來說,大海的一切都神秘而令人敬畏。
眼前的船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傳說中滿載亡靈在海上徘徊的幽靈船。
這時,段修遠手中的珍珠鎮魂燈微微震動,
他瞬間明白過來,
那船下藏著一隻龐大的海洋生物,能利用蝦兵蟹將的能力吸取其性命,為己所用。
這一刻他明白了那是什麼——海怪!
海怪是一種體型接近龜的巨型海洋生物,
通常潛伏在淺海沙層中,遇到漁船便會冒出來攪亂撞翻漁船,
所以一旦被漁民捕獲,就會被放血後裝進修複的舊船中,拋回海裡祭祀海龍。
待古船破裂後,海怪就會被壓入海底,血腥味吸引魚鱉將它啃食殆儘。
段修遠對此產生了興趣,這種生物體型巨大,數量眾多。
他想抓住眼前的這隻,讓其帶自己尋找更多的同類為己效力。
到時候,就可以讓它們圍繞島嶼,利用對海龍脈的敏感嗅覺找到聚集龍氣和海氣的海域,
他再去找島嶼龍脈的位置,進行一次大規模挖掘。
在柳溪月和任青青擔憂的眼神中,他徑直伸手推開了船艙門,
結果門一觸即碎,竟是一層紙糊的,
進去後發現整船艙彌漫著惡臭腥味的汙血,
而在船艙底部有個大洞,洞口卡著一隻巨大的甲殼,
段修遠踏上甲殼,發動珍珠鎮魂燈裡的蝦兵蟹將能力,開始吸取這隻海怪的生命力,
這隻海怪背著一艘古船不知在海裡漂泊了多久,
無法停滯,必須不斷活動以防被古船拖入水中。
早已精疲力竭,此刻麵對段修遠吸取生命力的動作隻是輕微晃動,
但在柳溪月和任青青看來,那詭異的白船突然大幅度傾斜,仿佛要帶著段修遠一起沉入海底,
兩人看得心驚膽戰,若非任青青與段修遠因某種機緣產生聯係,知道他安然無恙,她們都想直接衝過去救他了。
隨著珍珠鎮魂燈的吸取,一股無形的氣息從海怪體內升騰,落入燈中,
這氣息在燈內凝聚成一個細微的符號,表明海怪的命運完全與珍珠鎮魂燈相連。
這不僅意味著海怪將聽命於他,同時,隻要海怪在海洋中活動,自身吸收的海氣都會通過聯係傳送到珍珠鎮魂燈中,
這就意味著他隻要有足夠的蝦兵蟹將,就不需要花時間在海裡補充海氣,可以直接從蝦兵蟹將那裡抽取。
而海怪也有好處,
與珍珠鎮魂燈命運相連後,它本身也會被燈中的力量淨化一番,
原本被漁民割傷放血的傷口迅速愈合,甲殼更加堅硬,力量也比以前更強一些,
更重要的是,隻要食物充足,蝦兵蟹將可以在壽命耗儘前持續成長,“六九七”這種成長速度是普通同類的十倍,
這就意味著,如果他手中掌握一個足夠長壽的生物,北歐神話中提到的利維坦和塵世巨蟒也不是不可再現。
隨著淨化完成,海怪異常興奮,猛然發力,困住它的層層漁網和古船被強大的力量轟然撕裂。
古船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擊碎,而一條龐大的生物躍出水麵,將白玉堂托起。金算盤等人終於看清了古船下的。
那生物似龜非龜,有甲無腳,頭部巨大,背部青黑。\"那是大黿吧?\"
詹台明月與海珠識得這生物,知道那是漁夫用於海祭的大黿。\"轟!\"巨黿砸入海麵,掀起滔天巨浪。
白玉堂踏上黿背,深入海霧。不久後,濃霧消散,他返回船上,告知大家稍後再來收拾這些異獸。
船頭的金算盤發現了遠處漂來的白色物體,定睛一看竟是一具石棺。石棺巨大,邊緣鋒利,有粗鏈鎖住,另一端連著一個巨型龜殼。
海珠施法將石棺移至船邊,木傑雄卡將其搬上船。金算盤驚歎龜殼之大,又對石棺上的花紋深感興趣。
他觀察那些西周時期的蟲魚篆文,發現其內容與八卦有關。白玉堂走近查看,心中有所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