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四周充斥水火兵,
忍者目光鎖定白玉堂,心想殺你之後,這些式神便會因靈力耗儘而消散。
心念一動,忍者疾射而出,朝白玉堂衝去,手中黑繩甩出,數十道絲線淩厲劃空,籠罩白玉堂。
聽此聲響,一旦被纏住,恐怕連精鋼也會斷裂。隻是,它動作終究不及水火兵迅速。
身形剛動,多數水火兵已搭箭瞄準,上百箭矢襲來,忍者不得不操控絲線在周身舞動,抵禦箭矢。
這次的箭雨比之前更多,蓄力更足。
僅擋下十餘箭便被射成蜂窩,那兩名武士自然也未能幸免。
“啊~~~~~”
就在忍者倒地之際,
它身後的屋內傳來一聲尖銳聲。
白玉堂知曉已將信息傳至式神耳報神,並由其告知那個安倍野種四郎。
想必他此刻腦海嗡嗡作響。
伸手自忍者處取過黑繩,細看之下,
卻發現此繩由數百根頭發編織而成,每根頭發氣息各異,怨念深重,顯然非正規手段製成,極有可能以某種方式折磨數百女子,將怨念注入發絲,再以秘法編織成此黑繩。
此物,每根發絲堅韌鋒利,可長可短,頗似甲賀忍法帖中的黑繩之術。
審視完黑繩,他才走向那房間。
這般恐怖的鑼聲與鐘鳴傳入一位聽力遠超常人者耳中,
其音波威力堪稱武器。
他聽聞室內有渾濁呼吸聲與怪異嗬嗬聲,
推開房門,隻見一矮冬瓜模樣的陰陽師跪坐榻榻米上,臉上帶著傻笑,頭頂冒出大量煙氣。
嗯?高頻數據處理不當,cpu燒毀?
白玉堂走近查看,見其雙眼布滿血絲,眼神呆滯無神,伸手靠近卻發現其頭部熱氣蒸騰。
嘖,他估計裡麵腦漿快要沸騰了。
無藥可救,隻能等死了,目前還能活命全靠體內雜亂法力支撐,哦,南瓜稱其靈力維持生命。
待腦漿冷卻,靈力耗儘,它便會斷氣。白玉堂令水火兵上前搜身。
從它身上搜出一堆符咒,白玉堂一看這些畫得不倫不類的東西,隻值些許符紙邊角料,毫無參考價值,連擦屁股都覺得小了,乾脆一把火燒了。
至於其他東西,一把扇子和一根竹筒顯得有些特彆,
他瞧了瞧,不打算在此琢磨這些東西。
在一座商館因一聲淒厲的呼喊而動時,倭瓜們正提著武器衝出。夜閻本打算命令火水道兵用箭雨將其擊殺,卻轉念一想,不如借此機會清理些多餘的庫存。他退出商館區0.4裡後,命令火水道兵封鎖四周,隨後取出一顆赤紅如血液般的丹丸,輕輕一搓一吹,藥粉彌漫開來。
此丹乃是他精心煉製的秘藥,原為應對僵屍所備,此刻卻顯得多餘。索性就讓它便宜了這些倭瓜。那些倭瓜剛踏入院落便被地麵的屍骸嚇住,隨即又感到身體似火燒般燥熱,片刻間竟連遮羞布都褪去。
啊!它們忽覺身旁的小八嘎模樣俊俏,那氣息竟十分誘人。夜閻在外邊背著手,雖未目睹內部不堪的畫麵,但那屋內傳來的狼嚎聲仍讓他感受到幾分克蘇魯式的詭異。
奇怪,怎會有真狗吠叫?
夜閻急忙遠離現場,不願再聽那些聲音。良久,他派火水道兵前去查看:“頭領,裡麵全死了,都是因脫陽而亡,連狗與人都未能幸免,地上一片狼藉……”火水道兵說到這裡已沉默,可想那場景多麼難以言表。
“夠了,彆說!”夜閻打斷他,收回所有道兵後匆匆返回公館。為抵禦那份無形的汙穢,他必須默念黃庭三百遍。
回到府邸,夜閻默誦三次方得平靜,心中暗罵,倭瓜果然是未開化的野獸,連狗都不放過。點燃一根線香祛除晦氣後,他拾起倭瓜的扇子。這扇形似折扇卻又不儘完美,倭瓜向來如此,學什麼都要摻雜自己的小心思,結果弄巧成拙。
展開扇麵,可見一幅櫻花圖,繁花似錦,花瓣隨風飄落,仿若真實墜地。夜閻一眼識破這是幻術,隻需心誌稍弱者便會深陷其中直至精力耗竭。不過稍有修為者便可脫身。
目光轉向扇墜,那是一枚寸許大小、由隕玉雕琢而成的九尾狐像,全身潔白,環繞奇異之力。扇麵上的幻術便是依賴此墜而存。夜閻摘下墜飾,不知這東西從何而來,若倭瓜境內曾落下一塊隕玉,定是稀世珍寶。可惜尺寸尷尬,承載的力量有限,他將其收入囊中,留待日後使用。
接著取出竹筒,表麵刻滿陰陽師符咒,他看不懂其中含義,僅知裡麵似封印著某種事物,極有可能是某個陰陽師的式神。
觀察其靈力波動,不算太強,畢竟那個被派遣調查的倭瓜陰陽師本身實力有限。
不知這家夥在倭瓜界的地位如何,也許隻是個擅長搜集情報而被派來充數的角色。
夜閻掀開竹筒一端蓋子,頓時白煙噴湧而出,化作眾多狐狸頭在室內徘徊。
“安倍野種四郎大人,管狐聽命……咦?你是誰?為何能操控式神?”一隻最大的白煙狐狸頭用倭瓜語嘀咕。
夜閻看著這些由普通狐精煉製的百餘件物事啞口無言,倭瓜確實沉迷於操控鬼怪之途無法自拔。整個陰陽師體係仿佛陷入了一種執迷生死的誤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