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衡一看,嘿,獻王陪葬時,不僅將那位祭司魂魄引入陰宅,還用獨術製造了一支獨獸軍團護守。現在這倒成了送上門的食材,確實有點不好意思下手。
趙子衡掏出九龍樹一晃,刹那間,數千水火道兵與五千霸下道兵從天而降,砸入獨獸群中。
一時間金戈交擊,水火道兵在獨獸群中掀起腥風血雨。
霸下道兵身穿漆黑重甲,手握巨刃,揮刀便是一陣刀光閃耀,迎麵撲來的巨蟒大象瞬間被劈成兩半。
趙子衡趕緊取出蟲丹,吸收那些被擊敗後化作的獨術之力。見到趙子衡如此掠奪獨術之力,祭司怒目圓睜,催動戰象,手持長矛,氣勢洶洶地衝向他。
但才衝到霸下道兵麵前,刀光四射,逼得他不得不舉矛防禦。挑開數把巨刃後,又受到更多巨刃的夾擊,最終被斬成數段,化作一股獨術之力被蟲丹吸收。
趙子衡瞥了他一眼,好家夥,沉睡幾千年,腦子怕是已經僵化了。衝擊霸下道兵的重甲軍陣,且對方還帶有龍氣,極度克製陰魂,沒有幾千年腦血栓,可乾不出這種蠢事。
按理說,能當上祭司的,應該不傻才是,為何這般糊塗?難道這陰宅真有讓人變笨的功效?
他在心裡默默默背九九乘法表,確定沒毛病。
那或許是因為這家夥被陰宅裡的風水之力衝昏了頭。畢竟天下哪有避開清算還能清淨的好事,這大概就是陰宅的副作用之一吧?
待道兵將最後一頭獨獸擊殺,
趙子衡看著這片乾淨得如同未曾發生戰鬥的土地,不禁咂嘴,免打掃功能啊,多少懶人夢想中的房子必備功能。
收起蟲丹,他並未召回道兵,而是揮師直奔蟲穀深處。
山神廟、地道、葫蘆洞,趙子衡原以為會有守衛。
但發現這裡空空如也,毫無阻礙。畢竟,誰能想到有人能找到這裡,並闖入陰宅呢?所以也沒必要層層設防。
這倒讓趙子衡省了不少麻煩。
直到他率道兵登上山頂,來到淩雲天宮前,才看見獻王的陪葬軍士。
一個個身披銅甲手持長矛的武士,在天宮前的上排成方陣,粗略一看就有兩三萬之眾。
這些武士閉目佇立了數千年,守護著陵寢。
當趙子衡帶著道兵走近時,他們齊刷刷睜開眼,眼中冷漠,毫無人性。
看到他們的模樣,趙子衡暗道果然如此,這陰宅短期或許無礙,但若以千年計,必有後患。至少目前可以確認,久居於此會被風水之力侵蝕心智。
“何人膽敢帶兵驚擾王駕!”“三軍何在?速速拿下!”
就在這一刻,大殿中走出一名披甲武將,用他聽不懂的古語大喊。
趙子衡若有所思,看來這侵蝕的效果似乎因實力而異。
隨著武將的大喊,原本靜止不動的古滇方陣武士齊刷刷放下長矛,整齊劃一地向前推進。
而趙子衡身後的霸下道兵已布陣在前,水火道兵則取下金弓,搭箭瞄準。
頃刻間,帶著磅礴煞氣的箭雨如傾盆般灑落,剛正麵交鋒,古滇國列陣整齊的武士便有近四分之一被射殺於地。緊隨其後,統領道兵的霸下悍然出擊,麵對對方無法穿透鎧甲的長槍,揮動刀背逐一擊倒。
這是白玉堂準備收編這些武士之時,這批武士皆曾隨獻王上陣殺敵,雖不及古今精銳,但也算得上正規軍。先留著他們,若無合適戰魂煉製新道兵,則這些人將成為材料;若有精銳戰魂可用,他亦能推演法門,將其轉化為輔助九龍道兵的軍團。
就在白玉堂的道兵與獻王麾下激烈交戰之際,金算盤一行人在前殿拆解機關後,聽見後殿傳來槍聲,匆忙趕往後殿,卻不見白玉堂身影。
“糟了!小哥是不是遭遇埋伏,中了圈套,被困在某個隱蔽的陷阱裡?”金算盤四下張望,試圖尋找機關所在。
而鷓鴣梢敏銳察覺到壁畫異樣,壁畫竟然在動!走近一看,那手持燭台的小人分明是小哥,還有那些持戈的武士,全是他見過白玉堂召喚出的道兵。
“快看,小哥被困在壁畫裡!”他急忙招呼金算盤過來。
“金兄,這是何種秘術能將人困於壁畫?我們該如何救他?”金算盤凝視壁畫,眉心緊鎖。如果是機關問題,他尚有辦法應對,但涉及法術層麵,他並不擅長,這類事務通常由白玉堂負責。這次白玉堂卻先陷入困境,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