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聖再度冷哼。
林綠的臉徹底黑了下來，他知道自己沒辦法從這個老登嘴裡撬出半點有用信息，但還是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們襲擊孟悅先乾什麼？”
依舊是冷哼。
“李昌煙，滾出來和我對話。”
榮聖的臉色變了又變，像是台正在調頻的收音機，緊接著臉上掛上一副欠揍的笑容。
“一年沒見，居然成長到這種地步了，不愧是異端啊。”
“我有點好奇，你是怎麼把這隻老狗給收服的？”
“他壽命將近，我答應他給他延壽，這樣一來我就賦予了他正常情況下堪比我的壽命。”
“這樣看來他還是活不了多久。”
李昌煙也不惱，隻是饒有興趣地看著林綠，目光時不時打量那對黑色的羽翼。
“我現在稱呼你為撒旦是不是更好一些呢？”
“隨你。”
“這次我派他來是想向你傳遞消息的，”李昌煙眨眨眼，“要合作嗎？”
林綠微微皺眉：“什麼意思？”
“這次的偽人事件比你們想象得還要複雜，涉及兩大超凡領域，你幫我解決這次事件，我給你提供情報信息，如何？”
“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嗎？”
“哎～先不用著急拒絕，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比較有野心，這次事情雖然對異族一方有利但是於我而言就沒那麼舒服了，所以，淺淺合作一下如何？”
“你不用急著回答我，是合作還是不合作你有機會告訴我的，”李昌煙微微一笑，“另外，深淵複蘇了一個麻煩的家夥，如果那個家夥不死的話我們所有人都會有大麻煩的。”
話音落下，榮聖的軀體扭曲了起來，魂靈身軀緩緩消散。
很顯然，這具身軀已經到了極限。
林綠甩甩手，雙手插兜望向下方的街道。
官方的人已經趕來，對著陳道濡等人盤問，外層並沒有圍多少人，如果沒有這次偽人風波的話絕對會有很多人來看熱鬨。
林綠仔細思索著李昌煙的每一句話，腦海中閃過那家夥玩味的笑容，不由得深深皺起眉頭。
他是在告訴我那個家夥複蘇了嗎？
合作……
眉頭越皺越深，林綠總覺得李昌煙醉翁之意不在酒，那眼中的興奮與他所透露的所有信息都不搭。
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林綠歎了口氣掏出手機，點開消息頁麵看了看。
先是小媳婦的關心，然後是諸葛宏圖問他在搞什麼，最後是……
林綠目光一凝。
最後的消息是李沐宸發來的，大體意思是問他有沒有事，說卦象雲裡霧裡的。
沒有猶豫，林綠立刻給諸葛宏圖打去了電話。
“喂，諸葛老爺子。”
“你們是想把燕京拆了嗎？！”
“等會兒見麵詳談，我有事情給你說，與李昌煙有關。”
電話那端的諸葛宏圖愣然一下，隨即答應下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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