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古城。
城主府內,亨利·肯特神情嚴肅。
他獨自一人待在房間裡,一手拿著奔雷令,一手拿著燎原令。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
“進。”
得到亨利的許可,門從外麵被打開,一道東方麵孔伴隨著腳步聲走進房間。
“菅原。”亨利看向來者。
被叫作菅原的少年麵色有些陰沉,他的目光放在亨利左手的燎原令上。
“你騙我。”
“怎麼說?”
菅原有些憤怒地上前:“說好會留給我一枚令牌的!”
他低吼出聲,聲音有些發顫,他的手顫抖著,銳利的目光注視著亨利·肯特的眼睛。
亨利麵無表情地將兩枚令牌收起,毫不避諱地對上菅原的眼睛。
“我確實答應留給你一塊令牌,但我從未說過會留給你燎原令。”
“你在耍我嗎?”
亨利的臉上掛起淡淡微笑:“或許吧。”
嘭!
一隻拳頭砸向亨利,卻被一道藍紫色雷霆阻攔。
“我記得我的諾言,但我沒有具體承諾給你是哪一塊,我手中的令牌遲早有一塊是你的,著什麼急呢?”
菅原咬著牙,儘管憤怒卻也無可奈何,隻能認命般地點點頭,指著亨利惡狠狠道。
“算我認栽!你給我等著!”
亨利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像是川劇變臉般突然嚴肅起來,他伸手抓住菅原的手指,陡然發力向上一掰。
“啊!”
菅原並沒有反應過來亨利的動作,他太快了,以至於意識到時就是清脆的哢吧聲以及鑽心的疼痛。
“菅原憐,”亨利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在你們日本的文化中,憐這個字代表著聰慧,是你的父母給予你的厚望,可你現在的表現卻配不上這個名字。”
菅原憐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鬆手。”
亨利隻是搖頭,手腕再度發力,又是一聲脆響,菅原憐再度痛苦倒地。
亨利沒有去看倒在地上的菅原憐,隻是平淡地目視前方,仿佛麵前空無一物,他抓著那根近乎被掰成九十度的手指,最後眼角一斜滿意地看了看菅原憐的慘狀。
“是誰給你的勇氣來與我對峙呢,是你引以為傲的菅原家,還是你那喜歡俯首稱臣的國家呢?”
菅原憐痛苦地哀嚎著,十指連心的劇痛讓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亨利自顧自地說著:“我知道你們菅原家的野心,你們愛乾嘛乾嘛,彆來打擾我,我們要走的路並不相交,再者說,你們現任天皇和藤原家那個神級威脅都沒了,不好好開展自己的計劃來招惹我乾什麼,康斯坦丁都沒說什麼,什麼時候需要你們這群兒子替爹著想了?”
菅原憐還是沒有說話,亨利鬆開那隻手,一腳踹在他的身上,將他踢飛到門口。
“滾吧,廢物。”
菅原憐怨毒地看了亨利一眼,捂著手從地上爬起來,奪門而出。
望著菅原憐的背影,亨利冷哼一聲,拂袖將門關上。
“你這樣做的話恐怕會讓菅原家那邊對你產生不利的判定,主人。”
一道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亨利目光如炬:“隨便他們怎麼樣了,我隻是喪家之犬,無路可退。”
他望向窗外,亞城的天空不知何時蒙上了一層陰霾,低沉的風卷著地上的沙土聚成沙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