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嘔心瀝血了半個多月的成果?”
白語生舉著一份碩大的地圖,眼角跳動。
“不然嘞。”沈依晨拿著自製的指甲刀修剪指甲。
一幅地圖幾乎比一個人都要高,這是數張紙拚起來的成果,其中不少由白語生執筆,看上去無比完美,在各個地方都有所標注,指出危險的地方在哪,具體有什麼特點,不管怎麼看都是份完美無缺的地圖。
隻可惜……
“你畫的地方幾乎沒有對的地方。”白語生的眉頭在跳動,他指著一處名為黃沙穀的地方。
“這地方全是蠍子類蜥蜴類靈獸,你特麼標注絕對安全,適合駐紮?!”
“那咋了?”沈依晨白了白語生一眼,將修剪好的指甲在陽光下照耀,“咱們製作地圖的初衷是為了坑人,真實的東西留在自己腦子裡就行了。”
白語生:……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份地圖會被彆的華夏人得到。”
沈依晨:……
“對哦,不過這些地圖已經被我複製好多份發出去了,那怎麼辦?”
白語生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什麼來,他抓著地圖的手在抖,隨後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你……牛逼。”
“沒事,這一點倒不用擔心。”
穿著黑袍的身影從營地向著白語生兩人走來,他彈了彈黑袍上的灰塵,一屁股坐在白語生旁邊。
“隻要有點腦子,肯定會懷疑這地圖的可信度,他們肯定能意識到那些標注著絕對安全的地方很有可能潛藏著危險,所以真正有膽子去探一探的也隻有那幾個愣頭青,不必擔心。”
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那張年輕帶著些許滄桑的臉。
看著黑袍人臉上的疲憊色,白語生不由得有些心疼。
“牧野,你還好嗎?”
秦牧野搖搖頭:“我能有什麼事,不用擔心我。”
其實秦牧野的情感白語生還是可以些許共鳴的,雖然過程不同,但結果卻都是沒爹沒媽,相比於秦牧野親手將偽裝成母親的萬形族之王斬殺,白語生更像是親手殺了老爹,在對白家的審判中提供了絕大多數的證據。
而且與秦牧野對比起來,秦牧野不管如何直到最後父親母親都是愛他的,而來自父母的愛,在白語生母親去世的時候就徹底消散了,對於這一對兄妹,身為父親的白政峰更傾向於將二者當作工具,把白語生培養成自己掌控白家的下一任家主,將白語溪當作能夠持續為白家提供利益的聯姻工具,哪怕自己的一對兒女覺醒了天級神級也改變不了他這種變態想法。
也正是因為自己淋過雨,作為哥哥的他在後來的日子裡總是處處嗬護白語溪,想讓自己的妹妹感受來自家人的溫暖。
儘管白語溪不給他好臉色,但他知道這是妹妹在故意疏遠他,不想讓他因為自己而多吃苦。
不管再怎麼苦,起碼都是他們兄妹相依為命的,而秦牧野則什麼都沒有了。
“好了好了語生哥,我沒有那麼脆弱,”秦牧野拍拍屁股,從袍子裡取出一塊巴掌大的東西丟在石頭上。
“語生哥,這東西還是你拿著吧。”
白語生愣了一下,接著搖頭將令牌退回去。
“不行,那頭靈獸是你斬殺的,這枚令牌理應由你掌控。”
秦牧野橫掌擋住,手臂發力將那枚令牌推回白語生麵前。
“令牌的擁有者是城主,同樣的也是被推舉出來的領導者,一個領導者需要的從來不是過高的武力,而是清醒的頭腦。”
秦牧野一字一句說道:“語生哥你從小就被當作白家家主培養,絕對能夠擔起這個領導位置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