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壓製著亨利與安娜斯塔西婭的重力場突然消失,複仇者們依舊是機器般待命,而古嶽尊蜀中的俄聯邦人卻耐不住性子。
“已經過去十分鐘了,殿下這麼慢嗎?”
“等著吧,外麵那些複仇者都不急,我們急也沒用,現在是殿下占上風。”
“地麵是搬山令的主場,就算那亨利·肯特再有本事也沒用,況且殿下致勝王牌的效果大家是知道的,雖然大部分的評價都集中在紅色王牌上,但黑色王牌的強度作為殿下的身邊人,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城外的複仇者安靜地候著,沒有再像剛剛那樣聲勢滔天,城內的俄聯邦戰士也隻是望著,一方麵是出於對安娜斯塔西婭的信任,另一方麵則是害怕自己一旦有什麼動作會破壞這種詭異的平衡,給安娜斯塔西婭帶去危險。
就這樣過去了半個小時,保持著原動作的安娜斯塔西婭和亨利·肯特突然動了。
原本壓著亨利·肯特的安娜斯塔西婭抖動起來,黑色小醜牌化作靈力消散,她的金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白,死亡法則的氣息在周身升騰。
她向後方退去,複仇者們紛紛退開為她與亨利留出空間。
“皇女殿下好像有些不太對勁。”馬克西姆站在城牆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安娜斯塔西婭的身影。
阿爾喬姆和伊萬同樣麵露擔憂,可他們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再次相信安娜斯塔西婭。
皇女痛苦地跪在地上,身軀止不住地顫抖,亨利拍拍身上的塵土站了起來,雙手插兜看著安娜斯塔西婭,麵容無悲無喜。
終於,
安娜斯塔西婭平靜了下來,她似乎變成了一塊石頭,隻是呆呆地跪在原地。
“不對,殿下的情況絕對有問題。”
馬克西姆不再猶豫,跳下城牆。
亨利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若無其事地轉過身來看著馬克西姆,眼神散漫,他心情不錯,似是了結了一樁心願大事。
“你想乾嘛?”
“你把殿下怎麼了!”
亨利笑容玩味:“要你管?”
伊萬和阿爾喬姆同樣躍下城牆,與馬克西姆站在一起。
“亨利·肯特,殿下是我們俄聯邦的皇室血脈,不管你是誰,神級也好,米國寵兒也罷,如果殿下出了問題,俄聯邦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
“聽起來有些可怕,”亨利掏掏耳朵,對三人的說法不以為意,他將耳屎彈走,對著馬克西姆三人打了個哈欠,“還有事嗎,沒事我就走了。”
“你這王八蛋把皇女殿下怎麼了!”
“馬克西姆!”
原本跪倒在地的安娜斯塔西婭突然抬起頭來,她的黑瞳異常明亮。
她緩緩起身,看向馬克西姆的目光卻是沾染上了冷漠。
“不得無禮。”
馬克西姆呆立在原地,伊萬和阿爾喬姆亦是如此,他們絕對無法想象自家皇女殿下會向著一個外人說話,而且這個外人還是剛剛在攻打他們的敵人!
“皇女殿下,你……”
“不用擔心,我沒事。”
安娜斯塔西婭沒再搭理三人,款款轉身麵向亨利·肯特。
在眾目睽睽之下,她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拋棄自己身為俄聯邦皇室唯一後代的尊貴身份對著亨利單膝下跪。
“主人。”
空氣沉默了兩秒。
“亨利·肯特!你對皇女殿下做了什麼!”
阿爾喬姆衝上去想要抓住亨利的衣領,可他的手腕卻被一隻纖纖玉手握住。
他錯愕下看向身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