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沐宸點點頭，隨後手指在空中撥弄了一下，藏在唐芊華身後的小女孩瞬間轉移到了他的身後，而他的眼中，則是濃濃的忌憚。
“既然不信任我，為什麼還要在剛剛和我合作？”
“你的力量從哪來？”
被問這個問題，唐芊華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瞳孔收縮。
一句話暴露出兩個問題。
首先，李沐宸是外來者，本身不屬於這個幻靈法天，可他卻不清楚這裡的規則，不知道殺害生命就能變強這件事，這與那些一直聽不見囈語的人一樣沒有受到精神汙染，可以歸類為真正的幸存者。
第二，唐芊華做過實驗，比如找一隻雞或者彆的什麼動物讓自己遇到的某個真實幸存者來殺害，可結果顯示對方沒有感受到身體的異樣，也沒有變強什麼的，為了確定不是樣本太少的原因，她又連續找了好幾個人讓他們連續殺害好幾隻動物，可結果確實他們沒有任何變化。
真實幸存者不會擁有殺戮生命就會變強的特權。
而眼前的李沐宸，很明顯是將二者的特點集中在一起了。
“靠殺戮。”
唐芊華老老實實地回答，倒不是她不想撒謊，而是沒法撒謊。
既然李沐宸能夠推算出自己的身份與身邊發生的事情，那就說明他有能力推算出自己的力量是怎麼來的，之所以直接問她而不是再算一遍，那估計是因為推算這種能力存在某種代價。
“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會去殺戮其他無辜的人了，放心就好，不信的話大不了你再推算一下。”
唐芊華回答李沐宸的時候，李沐宸一直在掐著咒訣用術法觀察著她，判斷對方有沒有在撒謊。
正如唐芊華所預想的，李沐宸確實可以通過推算來得到她剛剛說的那些信息，不過推算這種東西牽扯因果，非必要還是少用的比較好。
確定麵前的少女沒有撒謊後，李沐宸看著少女的眼睛。
“你確實說的都是實話。”
“你是林綠的弟子，對嗎？”唐芊華冷不丁冒出那麼一句。
“沒錯。”
“跟我來，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看。”
說著，唐芊華向著酒店的方向飛去。
李沐宸思量片刻，將小女孩背在背上，跟上唐芊華的腳步。
一路上，唐芊華控製著速度，把這些天自己關於幻靈法天的猜測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其中就包括剛剛自己驚訝於李沐宸能夠靠殺戮生命提升自己的原因。
“就在剛才，我撿到了一部手機。”
三人來到酒店，走進大堂。
唐芊華一邊說著，一邊布置了一道足夠隔絕外界的結界，她看了李沐宸一眼。
“你也設置一個，畢竟你會比我熟練，保險一些。”
李沐宸催動奇門遁甲設置了一道結界。
“手機裡記載了一則消息，是曾經李昌煙手下爪牙蛛陀發出的，他留下了一件名為獄門疆·裡的東西，是唯一能把你的老師從封印狀態下解除的東西。”
唐芊華將手機遞給李沐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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