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白語溪乾掉了那尊魂靈，這邊唐芊華補刀也臨近了收尾。
這麼一大堆道君道聖奄奄一息擺在那裡，動動手殺一個就能抵得上大半年的苦修，現在唐芊華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轉動手掌黑刀給那些道君道聖抹抹脖子或者刺穿心臟透心涼。
眼看著唐芊華氣息越發深邃，甚至隱隱接近道君境界，李沐宸眼都直了。
唐芊華注意到李沐宸的目光，挑逗似的對他勾勾手指。
“怎麼樣，羨慕了，要不要姐姐分你兩個，道聖階段的可是一個都還沒殺呢，你也不用擔心意識和靈魂的問題，我清空你思想，白姐姐幫你洗滌靈魂。”
“算了，”李沐宸瘋狂搖頭，生怕自己抵不住誘惑，“我用不著。”
“切，你要我也不給你。”
“你特麼……”
唐芊華沒再搭理李沐宸，低頭看著剩下的幾個氣息微弱的道聖，心中暗暗敬佩陳道濡。
殺人固然容易，不過活捉可就難了，陳道濡的力量精細掌控明顯是最頂級的那一類，這一大堆道聖的氣息奄奄甚至都是一模一樣的。
她回頭看了陳道濡一眼，後者正準備點煙，感受到唐芊華的目光後對著她挑挑眉。
“怎麼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這樣精細的力量把控？”
“很難嗎？”
“？”
這時候李沐宸也走過來補充了一句。
“很難嗎？”
“？？”
“你現在的修為提升太快了，讓你根本無法去理解所處階段力量的含義，”陳道濡指尖亮起火光將香煙點燃，“這就是弊端，如果單純靠著自身力量爆發的話，你不如同級，因為你根本就不理解自身力量，空有一桶水，卻沒有舀水的瓢，隻能用手捧，不僅利用得少，還會造成大量浪費。”
唐芊華思量片刻：“話是這麼說，但是……算了再說吧，畢竟我現在缺少力量。”
說著，她反手一刀囊死一名道聖，精純的生命力量湧入體內，衝破修為的壁壘讓她來到道君的層次，與此同時，屬於李昌煙的殺戮囈語再度在腦海中響起，唐芊華的眼中蒙上了一層猩紅。
陳道濡注意到這一細節，不由得皺起眉頭，卻被李沐宸拉住。
“不用擔心，她自己有辦法。”
下一刻，唐芊華呼出一口氣，眼中的猩紅褪去，恢複了明亮的清明。
“果然，道聖層次的力量和道君比起來有質的飛躍，所以在這一瞬間我的靈魂沒有及時適應過來，險些被汙染了啊。”
唐芊華並沒有否認這件事情，而是像自我調侃一樣大大咧咧地承認了。
“不過沒關係，我的靈魂能適應下來，感覺還不錯。”
說著，她又反手囊死一個，繼續吸收那人的生命能量。
陳道濡沉默片刻，他看得出來，這個小姑娘心裡藏的有事情，渴望力量但卻沒有被這種念想衝昏頭腦，這種對於力量的渴望也並非來自那種殺戮的意誌，而是某種潛藏在內心深處的理由。